他不喜欢,娘子为了他而求人。
燕攸宁坚持要看,伸手欲掀他袖管,霍西洲捂着就是不让,燕攸宁板起了脸:“拿开。”
他只得听话乖乖拿开。
燕攸宁看他这伤,确实只是轻轻磕碰了一下所致,像她,脑袋随便在地上磕一下都青得比他严重。不过也不能这么比,霍西洲长得比她黑许多,或许就是要青肿得很厉害才能从表面看出端倪。
她挑出药膏为他上药,灯下,唇色如朱,小心体贴地吹他的伤处,弱弱的风犹如细流般徐徐而来,霍西洲却觉得手臂上的根根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歉然地道:“娘子,我今日,没能得到天子许官,是不是让你失望?”
燕攸宁看着他的伤,给他将袖管慢慢地卷好,“许官哪里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事,打几场架就行了?那大家还不都一窝蜂到天子面前表演,那他才是看都看不过来呢。你已经很好了,打得很好,赢得很漂亮,让他们都哑口无言,尤其是那个周骠。”
霍西洲露出疑惑之色。
燕攸宁哼了一声,接着道:“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霍西洲有个干儿子,前世就是他干儿子给他报的仇,燕攸宁没有亲眼看到那解气的一幕,一直引以为遗憾。今天目睹霍西洲将他打吐血,她才感到真正的畅快。
“娘子以前怎会认识周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