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儿子以后,霍西洲将他的王妃拐到了角落一处朝阳的花圃畔。
“你真的要教我打拳吗?”
燕攸宁极是惊奇。
霍西洲看向她:“这难道不是王妃你的要求?”
燕攸宁仔细想了想,这种军拳都是他麾下那群胳膊有她大腿粗的男人们练的,她耍起来,只怕花拳绣腿,不知成什么样子,给人看去了多不好,不禁鹌鹑似的缩了脖子,有些抗拒。
霍西洲一眼就猜出了她的心思,道:“放心,此处僻静,除了你我,不会有人再来。”
既然这么说了,燕攸宁要是再不上,显得自己出尔反尔没担当。她咬牙坚持,点头,道:“来吧!”
她这副模样着实逗笑了霍西洲,“王妃不要一副就义的……慷慨悲壮的姿态。”
燕攸宁的睫毛微微颤抖,感觉到他绕到了自己身上,双手托住了她的杨柳细腰,轻轻一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双腿就岔开了马步,他将她稍稍扶正,“若是累,可以抵住墙练。”
怜惜她产后不久,身子没有恢复,不许她勉强,燕攸宁听话地退到了墙根上,后背抵住墙借力,扎下马步。
“很累唉,还有没有别的速成办法。”
扎了半天马步,男人一动都不动,燕攸宁苦涩难言,朝他撒娇。
“欲速则不达,”霍西洲像最严厉的教习先生,驳斥了她的请求,“如果下定决心,那就好好练,我保证两个月之内,你的身体会比从前结实许多。”
两个月这么快?
燕攸宁本来心生不信,但是,她看了一眼霍西洲的身材,想想这么挺拔劲瘦的身体夜里脱了裳的时候,那一块块结实性感的肌肉……
霍西洲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起近了许多,他笑望着她,双眸晶莹如星:“王妃怎么在垂涎?”
“啊?”燕攸宁呆住了,伸出手一擦,才发觉自己是上了霍西洲的大当。
他在取笑自己!
王妃这下相当不满了,立刻就放弃,不要再扎马步,霍西洲见她收回双腿站了起来,虽然是生气所致,但她的双腿却在立直的瞬间颤了下,霎时他的瞳孔也跟着颤了下,臂膀伸出将她托住,“累了?还好么?”
燕攸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道:“算啦,循序渐进嘛,急不得。”
霍西洲颔首,将她腿弯抄起来,抱她回寝房。
燕攸宁深感自己没用,才坚持了一会儿,两腿就打飘了,还信誓旦旦要减肥呢,怕是遥遥无期了。霍西洲将她久久的小摇篮旁边,知她现在一天有十个时辰扑在儿子身上,夜里也睡不好,对她道:“管够臭小子的奶,其他的时间就不要喂了,交给ru娘。”
燕攸宁眯起桃花眸:“你居然虐待你儿子?”
霍西洲补刀:“如果你不想你们一起胖成球的话。”
“……”果然,男人说的不嫌弃她胖都是骗人的鬼话吧!
燕攸宁宽容大度,没跟他计较,儿子不由娘宠着,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指不定从小养成心理阴影呢。
霍西洲将她们母子安顿好,呼了口气,出梦华这间别院,去见那个从长安来的传旨的使者。
当他到时,李图南等人正约了他在宝庆斋享受美酒佳肴,长云的美食与长安诸多不同,结合中原与西夷的长处,发展出的花样极多,这个使者刚来,对此感到甚是新鲜,许多没吃过的美食,令他满嘴黄油。李图南等人还左一盏右一盏地对他劝酒,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这时,内侍官发现了站在雅间的香帘外的长渊王,葡萄酒上了头,顿时把手一招:“原来是王爷,来来来!同饮此酒!美不胜收!”
与此同时,李图南劝酒的手停了下来,看向霍西洲。霍西洲见状微笑,长腿朝门槛跨入,两部便走到了内侍官的近前,修长的手指将他掌中酒觞握住,搁在鼻尖嗅了一口,赞道:“确实好酒,天使品味不俗。”
内侍官邀请他同饮,霍西洲表示却之不恭,又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用完膳后,霍西洲邀请他同游长云,内侍官也没有拒绝,“听说长云天高辽阔,地大物博,原本栖息了十几个部落,传闻中多是茹毛饮血不堪教化的蛮夷,而在长渊王阁下横空出世之后,他们全部都向长渊归顺了。王爷果然是有大才大能之人,就这一点,我实在不能不佩服!”
内侍官骑在马背上,两腮挂着酒醉酡红,信口吐露真言地说道。
霍西洲微笑不语,嘱咐他坐稳,仔细些莫摇摇晃晃从马背上摔落下去。而霍西洲的身后李图南等人,人人都听见了内侍官的言论,想到昨日传旨时这老阉竖又是一般的嘴脸,现今他们设法诳骗他,稳住了他,对着王爷他倒是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