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利走到他面前转身低下了身子,声音很低,“快上来。”
星远屏住呼吸,他忍着头晕目眩直起身让双手靠近艾斯利的肩膀。
他才伸过肩头,上半身便被一提,前胸紧紧地靠住了艾斯利的后背。
星远只觉得重量被卸下。紧接着艾斯利站起,他也被拖着大腿被背了起来。
清冽的气息萦绕在星远鼻尖,他下巴搭上艾斯利的肩头。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联想到自己的体重,他问:“沉吗?”
刚说完星远便清醒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对于是艾斯利是没有重量的。
果然,艾斯利道:“不沉,你在我身上蹦跶都行。”
星远更加不好意思地看向前方。
“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但愿您不是为了我在这里等候,我实在不值您这样做。”
不值。
艾斯利望向前方默念这俩字。他舔过干裂的唇角,对此是忍不住笑。
训练的士兵们见大人在附近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目光还紧紧盯住他们,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差点心态都要崩了。
从来没有见大人这么认真过呀!
甚至到后来,大人目光严肃地走过来,差点把众人吓死。尤其是星远附近那几人,都被吓得腿软了。
得亏大人让他们挪下位置,那一瞬他们有了劫后余生之感。
他们瞥见不可一世的半蹲了下来,弯下了腰。
往后他们还想再看,却被训练官督促着训练。
星远被艾斯利背回了帐篷,并被小心地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艾斯利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迟疑地问:“吃奶糕吗?”
星远差点被炸得重回了精神,他睁开清澈的双眸,气息微弱道:“不……要持家。”
艾斯利没了法子,他望见桌面上那束略枯萎的薰衣草,他走了过去将枯花带走。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带了一束新鲜的薰衣草插在了他和星远一起买的花瓶里。
从少年住在这儿的那天起,艾斯利便有了每日换鲜花的习惯。
这也是他活了近三十年,头一次想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