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力不行,才文西试图求饶。
“我脸疼!我脸疼啊!”
“撞到脸了啊。”许拾言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往旁边移一下,靠在颈窝就好了。”
才文西:“……”
又不是一直在疼。
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做生气,才文西心里十分忐忑。因为许拾言生气的结果就是用这种方法全方面压制他,公众场合、公开拥抱、公平较劲,前者才文西无法防范,后者压根完败!
“我错了!”能屈能伸的才文西开始哀嚎,“我真的错了!下次我……哦不!是绝对没有下次!”
眼神紧张地扫来扫去,发现有人的目光已经向这边投来,虽然地铁上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再继续这样,招来的视线只会越来越多,到那时,他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现在的网络很发达你知道吧!”他脑子里很乱,开始用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劝说无动于衷的许拾言,“我们这样被照下来,发到网上去,一传十、十传百,就会有很多人骂我们!然后再通过照片查到地区,再通过地区排除学校,最后我们姓甚名谁在哪上学家有几口人都会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声,一瞬即逝。
“你这么害怕啊,我以为你不会害怕呢。”许拾言似笑非笑地说。
“怎么不会!”才文西的声音柔弱了许多,“我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年少轻狂的孩子呀!”
“既然这样,在祝茂然家里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敢问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给才文西刚才营造的一切人设判了个死刑。
沉默半晌,才文西委委屈屈地嘟囔道:“是你说可以随便问的。”
“偷换概念。”许拾言语速缓慢,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反倒透着一种宠溺地训诫的感觉。
这个姿势令才文西双腿发麻,他忍不住动了动腿,向后小幅度踢了一下。
“我们好好聊一聊嘛,我腿都麻了。”他的语气变得谄媚讨好,配上少年独有的清亮的嗓音,听起来十分可爱。
这一次,许拾言倒是爽快地放开了他。
得到自由后,才文西第一时间就是向后退去,与许拾言拉开安全距离。
许拾言眸光黯淡,好似受伤了似的,视线与才文西错开,神情落寞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