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是有过社会经验的青年,面上装傻,心里却如明镜似的,该琢磨的地方也没少琢磨。
从外面来看,少年和少女坐在冷饮店的椅子上。女生长相秀丽,从容不迫,看向男生的眼里满满的都是
笑。男生帅气干净,像个小奶狗似的,不知道因为什么,神情慌张,脸颊还透着几分红润,女生每说一
句,他那粉嫩莹润的薄唇便一张一合,要说好久才罢休。
许拾言黑眸沉沉,站在小广场中央的雕像前,面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任由日光烈烈,灼烧那颗即将坠
丨落深渊的心脏。
在聊什么,那么开心呢?
双攥成拳头,紧紧地贴在裤侧。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似困着以嫉妒和怒火为食的怪物,此刻吸收到足以
冲破黑暗的大小,放肆地叫嚣着。
表面上,许拾言却很是安静地望着这一幕。
没系的。他这样安抚自己。
除了自己,他还会有其他朋友。就像祝茂然,自己不也很大方地接受他出现在身边吗?
还有陆域等人,于少年来说,也是法割舍的存在。
他既然能忍一个、两个,就一定能忍七个、八个。没系的,不要担心。
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许拾言就越不可忍受。
上次也是一样,少年仅仅是站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美好的气质和长相就会引来别人的注力,他们
肆忌惮,走过来试图将少年变作他们的所有物。
怎么办,自己的宝贝好像越来越闪耀,不过多久,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赶来试图抢走他。
飞蛾扑火,永不停歇。
宛如从黑暗中蔓延而出的荆棘将他的心脏包裹住,逐渐收紧,流出来的精血滋养着荆棘,开出一朵一朵
枯烂败腐的花,流出黑暗的稠汁。
忽然,视线中的少年看见了他,隔着老远,那双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他朝自己招了招,与此同时从
座位上站起来,朝女生说了些什么。
再然后,他向自己跑来。
“你来了!”
才文西跑到许拾言身边,气喘吁吁地说,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