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验证了他最初的猜测。
西罗拉所畏惧的存在,是一个意识体,它大概出现在西罗拉的心里、脑子里、潜意识里,总是在故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突然冒出,说出一些让人听了就难以接受的话,并命令西罗拉执行。
才则声发现他自己偷跑出国,气得满世界找他。甚至找到的东非的合作商,让对方帮忙照看自己。被监管的感觉不太好,父母大概也快要赶来了。才文西决定在那之前,见一面西罗拉。
将日记还回去,才文西再次向她的儿子提起要见面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西罗拉的儿子这次答应得倒是很爽快。
“我猜你大概会跟她有共同语言。”她的儿子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笑过了,她仿佛一直存着一件心事,郁郁寡欢,我觉得跟这本日记有关。”
他将才文西引到楼上的一间朝阳的卧房,田园风格的装修设计,刚一踏入时,他仿佛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西罗拉此时已经接近五十岁,她双目无神,坐在轮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她的儿子凑过去与她低语几声,西罗拉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一双浑浊而慈祥的眼看向才文西。
“好孩子。”她招了招手:“你想要听什么故事?”
她的儿子对才文西笑了笑,转身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才文西犹豫很久,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的梦告诉西罗拉。
毕竟这真的很搞笑,他因为一个梦不去上学,跑来遥远的东非,找到了一个二十年前写博客的女人,甚至没有调查真实性就直接跑来询问……
万一西罗拉只是一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作家怎么办?他如此认真岂不是可笑至极?
西罗拉盯着他看了许久,压着声音说:“你有心事,孩子,你的秘密比我要多得多。”
才文西屏息凝神,小脸最终尴尬地红了红,似乎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说:“您的故事,我觉得是真实的。因为有很大的概率,不久的将来我也会遇到。”
西罗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才文西继续说:“梦里,我做了很多事情,虽然现在来看,这应该是我的处事风格,可是这些小事造成的结局可不太好,甚至会祸及我的家人。”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西罗拉摇了摇头。
“那不是你做的,我亲爱的孩子。”她声音沙哑,透着几分哽咽:“那是我做的。”
才文西猛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