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这座皇城,能搅动波涛的,只有朝中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新皇继位不足三年,各府各家都在盯着风向呢。
这日,秦御史在朝中弹劾礼部员外郎何天林玩忽职守,滥用职权,犯下渎职之罪,证据确凿,成桓帝下令革去何天林礼部职位,交由大理寺严查,杀鸡儆猴。
会试在即之时,礼部官员落马,朝中众人心里自有一番思量。
右丞相郑逢年匆匆下朝,脸色很不好看,没过多久,他的大儿子郑源与他一同进了书房,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刑部尚书蒋轶昌便秘密拜访丞相府。
此时书房里有一段短暂的沉默,郑逢年坐在桌前,面色深沉:“何天林是我们好不容易安插进礼部的人,如今折了,你们说怎么办。”
蒋轶昌想了想,开口道:“要不我在刑部想想办法,保一手?”
郑源却摇头:“何天林之所以安插到那个位置,就是为了能在会试的时候起作用,如今他背上案底,日后也很难再用,已是弃子了,没必要为了他再动用刑部。”
听了儿子的话,郑逢年也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蒋轶昌有些急了:“那这次我们在会试中无人可用,那些给我们送了钱的举子若是没能上榜,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睿亲王年纪轻轻却手段老成,接管礼部不到三年就将我们的人扒的差不多了,日后这件事你们就此收手,尾巴收干净,不要被他抓住把柄。”郑逢年沉声道。
蒋轶昌点点头,但这次怎么办?
郑逢年起身,摸着胡子在屋子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