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没想到俞景竟然会这样说,她笑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抱进怀里:“我夫君也会说好听的了,跟刚成亲的时候比起来,进步可真大呀!”
俞景笑着挑眉:“也是夫人调、教的好,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夫人做媒也是一把好手。”
苏闻琢闻言,眯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我发现你最近越发喜欢取笑我了?”
俞景之前看她神色有些沉闷,想逗她一下,这下见好就收,又给苏闻琢倒了杯茶,一本正经道:“是为夫最近胆儿太肥了,夫人不要计较。”
苏闻琢扑哧一声笑出来,轻拍了他一下,被俞景捉住手揽进怀中。
她安稳的靠在俞景的怀里,还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繁花绿树,浓烈的阳光像给他们洒上一层金粉,朦胧又美丽。
苏闻琢不禁想到父母还在世时,她在永安侯府过的那些肆意开心的日子。
她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握上俞景搂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了一些。
俞景只觉得怀里娇软的人刚刚还咯咯笑着,却突然一下安静下来,察觉到她握住自己的手,俞景反手包裹住那双柔荑,还没等他说什么,便听见苏闻琢很轻的声音。
“俞景,我想夺了永安侯府的爵位。”
-
八月末也算是临近了夏日的尾声,但天气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永安侯府这两日的气氛不大好,主子们的脸色阴沉,下人也战战兢兢地,生怕惹到哪位主子不快,自己遭了殃。
永安侯夫妇所居的蘅芜苑里,苏平和潘氏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苏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皱的很紧:“苏闻琢怎么会知道这事,明明那天晚上做这件事的人都已经处理了,她没有理由会知道。”
“钰儿都那样说了还会有假?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她如何知道,而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夫君,这事一旦露出风声,我们这爵位可就……”
潘氏欲言又止,心下惊惧之余有些不太敢继续说下去了。
苏平听后面上露出一丝狠意:“好不容易袭了爵,我绝不会让这位置有什么意外,如今为了永绝后患,只能让她去下头与她爹娘一见了。”
潘氏看到苏平脸上的阴鹭,一时间竟然打了个寒颤,她这个夫君冷血无情,对自己的至亲下手都毫不心软,日后若是她有哪个地方惹了他不顺,岂不是……
潘氏不敢再想下去,将脑海里的这点恶寒压了压,又想起了自己一双儿女的亲事。
如今这已经成了她的心头病,每每想到就夜不能寐,可俞家这种小门小户不要脸面,他们永安侯府却是要脸的。
不管是俞美琴跟苏闻远一起落水坏了名声,还是苏闻钰被人掳去了青楼,都是不能声张的事情。
否则他们在盛京城的世家圈子里便没了颜面,日后都要被说个家风不正的。
潘氏心里不甘,却又拿不定主意,只能再问苏平:“如今钰儿和远儿的亲事你说该如何是好,真要答应那俞家的要求?”
苏平在桌边坐下,还是阴着脸:“这俞家胆子真是不小,敢算计到我们侯府头上来,如今就算是要结亲,也不能这么轻松便答应了。”
“钰儿失踪的事情定是苏闻琢搞的鬼!那日方氏原本与我说的计划是在府中将苏闻琢打晕掳到青楼去,后续的便不用我管了,她自有安排,我这才答应配合她,谁能想到!”
潘氏如今提起来还气的发抖,本该是苏闻琢遭殃的事,怎么就落到了她宝贝钰儿的头上?
那日她听了那个被敲晕的下人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之后便知道,这就是苏闻琢那贱人的将计就计!
苏平听她说起这件事,当下便来气,他猛的一拍桌:“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就不该跟这个俞家扯上什么关系,这种低贱人家,进我们侯府的门都是高攀了!”
潘氏被苏平训斥了一通也不敢回嘴,只能等着他接下来的后文。
只听苏平发了一通火后,又瞪了潘氏一眼,才道:“去跟他们家说,女儿想进我侯府的门,可以,只能做妾,儿子想娶钰儿,也只能入赘。他们若是不同意,先掂量掂量事情闹大后,他们府上是不是还能说到更好的亲事。”
潘氏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了苏平的意思。
虽说如今是方氏在拿这些事情威胁他们,但是对俞府而言,这同样也是他们这样的门第目前能攀上的最好的亲事。
俞美琴坏了名声自不用说,日后没哪个好人家的府上会娶,而俞韶华,这次连会试都没能参加,据说是出了事的,方氏既然敢豁出去威胁永安侯府,证明事情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