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抬手指了指窗外:“你看那边。”
俞景的目光便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然后也跟着挑了一下眉,唇边有丝嘲讽的弧度。
“没想到给夫人送的礼,这么快就来了。”
只见马车外离着不远处,南珮媛正在与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纠缠不清。
因着街上喧闹,苏闻琢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那公子却极其大胆的抓着南珮媛的手,虽然被她一脸嫌恶的甩开了,却依然不屈不挠的缠着,一时间引起了不少路过百姓的关注。
南珮媛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但因着那公子哥的身份,她却无法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那是礼国公家的独子,盛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礼国公嫡出的儿子就这么一个,自然是宠着溺着,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依着他来的,所以也养出了一个荒唐性子。
礼国公府这个世子本事没本事,全靠祖荫庇护,成天游手好闲的,但却自诩风流,盛京城里但凡出点名儿的美人,不管是秦楼楚馆的头牌还是高门大户的贵女,他都想结交纠缠一番。
又因为礼国公府上当初随□□开国有功,得过一枚丹书铁卷,是以盛京城里的世家大族是能不惹就不惹的。
如今这荒唐世子又到了说亲的年纪,各家各府自然是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纷纷像避着瘟神似的避开他。
但凡发现礼国公夫人对哪家有了结亲的苗头,那家定是要赶紧想个理由婉拒了的。
苏闻琢从永安侯府出身,自然也知道礼国公家这个儿子,只是不知道怎么缠上了南珮媛?
听了俞景的话,她回身眨了眨眼,轻声道:“夫君怎么做到的?庆国公府怎么会让礼国公世子缠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俞景勾起唇,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再宝贝的女儿,也挨不过与一府荣辱有关的利害关系。”
俞景看着街上两个你拉我扯的人影,搂住苏闻琢接着道:“礼国公府因着那枚丹书铁卷在郑逢年的利益圈子里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我只不过是让礼国公世子钟情上南珮媛,庆国公府虽然在后宫有娴妃这层关系,父兄在朝中却还是没有郑逢年的势力大,不会敢太强硬得罪这两人的。”
朝中的关系环环相扣,苏闻琢听后不禁在心里感叹,他夫君这是要把所有要收拾的人都跟郑逢年拉上关系,到时候好一网打尽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问道:“难道这个礼国公世子还真的想跟南珮媛结亲?以南珮媛的性子,应当不会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