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逢年的脸色阴沉,在烛火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透着几分诡异。
“俞景在阜州大杀四方,他有皇上的金牌和口谕,又无gāo • guān爵位,油盐不进,但是无妨,他查到再多,递不回京里,一切都是白费。”
郑源听到父亲的话,松了一口气:“那齐珩要如何对付?”
“齐珩是走的明道儿,难以查到暗处的东西,不足为惧。但明日我要你亲自启程去阜州,看着他们把尾巴收干净,对外只说去通庆看望你外祖家。”
“是,孩儿知道了。”
待郑源应下来,郑逢年便打发他下去了,之后他又叫来了零一,将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让阜州我们的人亲自送到阜州州牧唐免川手上。”
凡事要做两手准备,退一步说,若是在阜州没能做掉俞景,私盐这件事也不能被扣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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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没有消息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好像格外慢起来。
可即使是这样慢,也渐渐到了三月中旬。
苏闻琢日日担忧,连人都清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