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黄河秋汛之前皇上照样让工部派人下去联合地方一起检查河堤。
中间发生了点意外,那几个地方工匠被郑逢年灭了口,家中的一干老小也没有放过。
当初郑恒清提到时,郑逢年便又让人去查了,当时处理的人是先下的毒,后烧的火,尸体的数量也清算过,基本上是万无一失的。
加之郑恒清也说他发现那乞丐后马上就让小厮拖下去处理了,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现在重新说起赈灾一事,他只是想起来,就顺口问了一句。
郑逢年想到那时候呈上来的密信,自己又让零一亲自赶去清淮看过,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但还是叮嘱了郑恒清一句:“万事都无绝对,若那次你遇见的真是漏网之鱼,这次去清淮,你就要格外注意。”
“我知道了,祖父。”
郑恒清又笑了一下,然后掩上了书房的门。
而他们口中那个被“拖下去处理了”的乞丐,此刻整坐在俞景和魏世昭的跟前。
此时快到晌午,日头有些高了,夏季闷热,即使坐在亭子里也挡不住翻滚的热气扑面。
俞景和魏世昭已经来了有一会了,听了面前的人将事情简单说完后,魏世昭忍不住一巴掌排在了石桌上:“郑逢年这个丧心病狂的!他怎么敢!”
俞景的脸色也很沉,像是被蒙上一层阴翳,他唇边拉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为了贪墨赈灾款,他有什么不敢的。”
“你说他要那么多钱干嘛呢?!一把年纪了,带进棺材里陪葬么!”
魏世昭气的都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