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琢晕船的症状在有了李子和俞景那晚稍微给她扎了几处针之后已经好多了。
俞景与魏世昭谈事时,她和陆沉霜两人便经常在一块儿聊天,话里虽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但是眼神却都不轻松。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魏世昭差人去问了问,船家说这一趟顺风,比平日里快一些,行程已经差不多过半了。
而这天后,那个苗疆男人也从屋里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甲板上还没什么人。
江面升腾起一阵薄雾,袅袅娜娜的,让甲板上站着的那三个人的身影也有些看不真切起来。
中间的男人穿着苗疆的服饰,腰间垮着一个竹篓,口子非常细,一根手指都未必伸得进去。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兴奋,摸着竹篓看着江面喃喃道:“快了快了,我的小宝贝们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而他身后站着的两个高大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左边的压低声音道:“乌先生,主子交代过,希望俞景一行人中蛊后到了清淮过几日再毒发,不要在船上就死了。”
乌先生倨傲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知道!我的毒我说什么时候毒发就什么时候!”
他最讨厌有人对他在这上面指手画脚,这会让他和他小宝贝们都很不开心。
那两人似是深知他的脾性,闻言便闭了嘴,没有再说话了。
乌先生又在甲板上站了片刻,直到感觉到小竹篓里细微的动静,这才满意的回了屋里,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自然也随他走了。
在三人离开后又过了一会,甲板一侧的暗处,杂物遮挡的地方,俞景和魏世昭走了出来。
“看来你猜的没错,果然又是要下蛊了。”魏世昭一直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声音有些沉。
“嗯。”俞景低低应了一声,“在船上人多眼杂,最好下蛊,又不让毒发,下了船他们若撤了,我们不仅人查不到,连什么时候中蛊都不知道。”
与在阜州时他中蛊的情形如出一辙。
“可如今你也还是不知在阜州是如何中蛊的,我们要怎么防?难道只能派人盯着?”
可在船上人多,暗卫盯人的压力其实很大。
俞景往自己的屋子走,边走边道:“蛊虫要进入身体,通常只能通过眼耳口鼻或者人的伤处,根据他刚刚的动作和说话,我推测依然会是活虫或虫卵,让我们的人这几日正常从船家那里拿饭,端进屋后都处理掉,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
他将暂时应付的法子都与魏世昭说了,末了又加上一句:“接下来的几日,不要总在屋子里,多凑到人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