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这些都办好了。”沈芃高兴地应下来。
离开前,沈府办了一次小型宴会,请了亲戚朋友,算是一次告别宴。
大姐沈菁刚传出喜讯,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听说家人都要离开长安,抱着丈夫痛哭流涕,当初为了与家人在一起她怂恿丈夫跟着来这里,没想到如今她们留下了,家人却要走了。
沈菱淡定多了,打从沈嘉定下要外放开始她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虽然心中不舍,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还安慰沈菁,“大姐,你还有我呢,我们姐妹不离不弃便是。”
沈菁笑骂道:“你别骗我,如今是妹夫还未高中,等他将来有了前程肯定也要外放做官的,到时候你还是巴巴地追着去了,就留下我一人。”
康芸凑过来说:“大姐姐,您可不能把我忘了啊,表姐妹也是姐妹啊,二表姐会离开我可不会,以后咱们常来常往就不孤单了。”
康芸挺着个大肚子,已经是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她丈夫施野这辈子大概率都不会离京了,她定然也要定居在长安城的。
姐妹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将离别的愁绪打散了,不管如何,大家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来长安后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以后就算靠自己也不该后悔才是。
沈家人离开之后,沈府彻底清静下来了,往来的路人这才发现沈府似乎空置下来了。
“不应该吧,沈大人不是还在长安么?怎么从未见他的马车进出过?”
“说起来,从不久前就甚少见到沈大人的马车了,我在街口摆摊卖杂货,以往日日能见到沈大人的马车,他还光顾过我的生意,人特别好,最近连他人都见不到了。”
这样的改变一开始是常来常往的路人与邻居发现的,消息自然瞒不住,沈嘉日日上朝上衙,却没住在沈府,这个消息算不上大消息,但有心人总会想侦查一番的。
沈嘉的行踪不算难查,毕竟他出入都有马车护卫,怡园之所以许久没被发现是因为地处偏僻,加上他都是从城北绕一圈回去。
等众人发现他的新家居然就在皇宫边上时,受到的震撼不是一点点。
“怡园?那是什么地方?沈嘉为何会住在那里?”
“说起来那位置也是不错,离皇城近的很,难怪沈大人会改建城北,如此一来,他那座宅子可就成了绝世好地了。”
“原来如此,果然是户部出身的,沈大人甚是精明啊。”
“不对吧,听说沈大人入住有一段日子了,当时沈老太爷他们不是还未离京吗?他为何会搬出去住?”这才是所有人不解的问题。
朝廷大臣,谁家没几座别院,偶尔去住住也是有的,但从祖宅搬到外头住的一家之主还真没见过,也难怪这事情传出去后众说纷纭了。
有与沈嘉关系不错的直接问到正主头上,沈嘉只好解释说:“本官太懒了,为了每日能多睡一刻钟所以想住的离皇宫近一些,且那地方大而安静,地价也不贵,否则我可买不起。”
这解释听着也挺正常,毕竟当官的哪个不想住在皇城边上?可不仅仅是省时间,更是身份的象征,只是以往没有人把主意打到内河的对岸去罢了。
有了沈嘉带头,短短几日内,不少人家都跑去怡园附近去买地,哪怕价格翻了几倍也毫不迟疑地买下来。
只是他们不知道,附近的荒地基本都被沈嘉买下了,转手一卖大赚一笔。
晚饭过后,沈嘉在看账本,清点了一下最近的收入,嘴角都要合不拢了。
赵璋靠在一旁看书,见他一脸财迷样,打趣道:“朕的私库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你至于盯着这点钱财流口水吗?”
沈嘉摸了一下嘴角,发现被骗了,也不生气,笑着说:“这可是我正经投资赚的钱,不一样,不过认真说起来,这本钱还是你出的,理应分你一半。”他还真把数字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算进了赵璋的私库中。
赵璋闻言拒绝道:“不必,朕岂会要你赚来的银子?”
沈嘉拿着账本给他过目,“你确定不要?”
赵璋随意瞥了一眼上头的数字,挑了挑眉,带着些许惊讶问:“这么多?”他以为不过是卖几块地而已,能赚多少钱来,他连自己当初给沈嘉多少资本也不记得了,没想到竟然有十几万两的收入。
“还要吗?”
赵璋咳嗽一声,把账本推开,“不要!”
沈嘉把账本收好,这笔钱他是准备带去两广的,那地方的财政一言难尽,在发展起来前必定是要有大笔资金投入,要想全靠朝廷拨款,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正好这笔钱可以作为前期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