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根就没做梦,是我把你喊醒,给你放的视频。”
“不……”孟悦如咬着牙不肯相信。“梦境和视频,我分得清楚,我又不是傻子。”
“但是加上这个呢?”温苏苏抬手,摇摇手里的药瓶,“致幻的,吃的多了人畜不分。”
“有了这个再诱导你,非常简单。”
那瓶药,明明白白写着名字,是致幻剂。
孟悦如怔怔看着温苏苏,又看向那个投屏。
半晌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呢喃着两个字,仔细听去,仍是“明浠。”
明浠明浠明浠。
为什么明浠就那么重要?
温苏苏看着她,心底升起一阵畅快,同时又有些难过。
畅快于自己心愿得偿,能让孟悦如受到该有的惩罚,又难过于她终此一生,或者两生三生,都难以得到曾渴望过的东西。
有的人天生与旁人情分薄,哪怕生为子女父母,都难得到亲情。
或许,这就是她天生的命数。
温江诚看怎么孟悦如崩溃的模样,顿时愤怒地看向温苏苏。
“明浠走了那么多年,你怎么……怎么能利用她刺激你妈妈?你还有没有心?”
温苏苏摸摸自己的心口,半晌后轻轻一笑。
“心是什么?”她满眼无辜地看着温江诚,“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们两个狗东西,能生出有心的闺女吗?”
“温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好好反省你自己是个啥,再来问我!”
她皱皱鼻子,冷笑:“不然只会让人恶心。”
让人恶心。
这四个字,让温江诚脸色陡然变得黑青。
温苏苏又笑:“你倒也不必打着妈妈的旗号来责问我,你到底为什么生气,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温江诚瞳孔微缩。
将明浠回来这件事情当真的,其实不孟悦如,还有他。
当年的事情,于他而言是毕生剧痛,是一生的懊悔。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煎熬,内心充满纠结。一方面会想,他的女儿若是活着,如今该是什么模样,有多高有多胖?另一方面却满心的害怕,他畏惧着,假如那个女儿回来,会不会满心怨愤夺走他的命。
如今得知,整件事都是假的,温江诚许多时日的煎熬和痛苦都成了笑话。
他顿时恼羞成怒。
温苏苏看着他的脸,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