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ā • jiǔ十抬嫁妆又如何,只不过好看,里面的东西可比不上科尔坤准备的这些。嫁妆单子他刚才看了,里面还有二十万的压箱底银子呢。
想到什么,他故意叹息,“哎,谁让伊尔根觉罗氏出身不行呢,这二十万银子还是太少了,早知道就多给她弄点。太子,趁着还没大婚,你要不要去给伯府送点银子,别到时候太子妃压箱底还不如爷的福晋,给您丢了人。”
太子的脸黑了,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就是他没把握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伊尔根觉罗氏这二十万两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他心里明白的很,里面有一大半还是他当初贡献的呢。原以为科尔坤是用它买料子打嫁妆了,却原来根本没动。
有了这二十万两压箱底银子,谁还敢说伊尔根觉罗氏的嫁妆薄?
不,其实就算没有这二十万两银子,也没人敢在小看伊青禾。就像五阿哥说的那样,她箱子虽然不多,里面东西满当。耿氏比她多几台又如何,真要比起来两人指不定谁的更有价值呢。
当年柔嘉公主的嫁妆可是都给她带来了,还有耿家的家产,安亲王准备的一些东西。
太子之前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气愤尴尬。
大阿哥伸手拍了拍五阿哥的肩膀,“五弟,晚上留下一起喝酒啊。”这个五弟平日里跟他不亲近,关键时刻倒是会说话。
无意中真像的五阿哥:……
大福晋带了丰厚的嫁妆瞬间就被传了出去,有人羡慕,有人脸色难看。不过这些都跟伊青禾没有关系。
明日大婚,她今天晚上就被勒令只吃了个半饱,然后就被要求回去休息。
满族的婚礼有些特殊,真正的婚礼是在晚上,但是新娘子却要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也就是说她明天要忙活一整天。不仅如此,大婚期间新娘子还不能如厕,要一直等到子时客人散去才行。
难得的她这晚没有修炼睡下休息了。只觉得刚刚睡着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梳洗打扮。
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来了,来了,大阿哥来了。”
伊青禾呼出一口气,还不等她动弹,觉禅氏又交待一句,“记住,今天一定要少吃喝,最好别喝水。熬一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说完她就急匆匆出去了。
手上被塞了玉如意和苹果,喜婆拿过盖头给她盖上,额尔赫把人背出去送上花轿。
花轿沿着内城走了一圈,最后在大阿哥的正院停下。
大阿哥的住处早就张灯结彩一片红火,正院更是如此,连盆栽上都系着红绳。
按照规矩,今日大婚叩拜,惠妃是没资格出来的,他们要到明日才能见到人。
六月的天比较炎热,大红的吉服又厚重,原以为伊青禾此时早就汗流浃背,谁知掀开盖头她脸上一滴汗珠都没有。
“大嫂真漂亮,难怪大哥念念不忘。”
一句话让大阿哥红了脸,伊青禾也紧跟着低下头。大阿哥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对着说话的人道:“小九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念念不忘了。”
九阿哥胤禟对着大阿哥做了个鬼脸,他才不怕,额娘早就说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怎么折腾都不过分。再说大哥又不是太子,惹恼了大哥顶多就是当面训一顿,过后就忘了;太子不行,太子会记仇,让他丢脸,他找到机会就能把人整治一番。
“九弟,咱们先出去吧,让大嫂好好休息。”八阿哥拉拉九阿哥,九弟什么都敢说,他怕大嫂面皮薄,不自在。
胤禟跟八阿哥交好,对他的话还是会听的,两人带头走出去,小阿哥们哪好意思再待着,也都跟着往外走。
伊青禾是大福晋,她上头没有嫂子,留在屋里的是裕亲王和恭亲王福晋并太子的侧福晋李佳氏、耿氏。
看到伊青禾,耿氏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与恶意。昨日太子在大阿哥这边丢了丑,回去就把她跟李佳氏骂了一顿,李佳氏还好,也就占了个名字好听,家世并不显赫。她最倒霉,足足被喷了两个时辰。
耿氏当初也带了十万两的压箱底银子,原本她还沾沾自喜,觉得别人肯定比不过她。昨日却被太子讽刺了个够。
今日在看到伊青禾一身大红,而她身上银红色的旗装,心中的悲愤更是掩盖不住。
不等裕亲王福晋开口,她张嘴道:“听说大嫂带了二十万压箱底的银子,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没想到尚书府居然这么有钱。”
屋里裕亲王福晋和恭亲王福晋不可思议的看着耿氏,她与大阿哥的纠葛,两人多少有些耳闻,只她如今都嫁了太子,前尘自然就做不得数。只是谁都没想到她居然敢在大阿哥大婚的时候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