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戴着口罩,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他将器具依次消毒,没有任何感情的下手。
利刃划开肌肤,绯月咬紧了毛巾,用力的攥紧了赫尔斯的手。
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种伤了。
这次,被摆了一道。
仞动作熟稔的把子弹取了出来,将伤口止血缝合。
“好了。”
绯月拿开毛巾缓慢的坐起身,虚弱的朝着仞笑了下。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怎么,想取代杀手?”
仞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下,缓缓擦干手术刀上的血。
“我不像吗?”
他没有否认。
绯月轻笑一声捂着衣服在赫尔斯的支撑下站起身。
“你觉得呢?”
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赫尔斯。
“做自己挺好。”
绯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揶揄道:“还真是委婉的说法呢。”
仞白了她一眼,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刚才我应该再用力点。”
“得了吧,那你就是故意伤害了。”
刚才可是一点都没留手的。
赫尔斯抽回手,手腕已经红通通一片。
“该去请罪了。”
这话一说出来方才的融洽氛围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绯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仞倒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看,报应来的就是这么快。
绯月寻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随着赫尔斯敲响了瞳的房门。
里面一片寂静。
“灰狼,怎么样了?”
“老大砸了很多东西,现在安静下来了。”
赫尔斯再次敲响了房门。
良久,里面才传来压抑的声音。
“进来。”
赫尔斯、绯月和灰狼一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