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收起手机，喉咙稍稍滚动。
他这个视角里，白锦的耳朵更加生动，像是洗了个澡，耳朵都舒展起来，让人想咬个耳朵尖，尝尝是不是甜的。
白锦一无所查，整个人砸到单人床上，趴在洁白的床单上对楚原道：“好啊，听见敲门我就去拿！”
这样拿？
不行。
这样很危险。
楚原从自己行李箱翻出一件宽大的外套：“穿个外套，戴个帽子去拿！”
白锦随意点点头：“好好好，你怎么又成老父亲了啊。”
老父亲？？？
楚原带着怀疑走到浴室，这次洗澡洗漱非常迅速。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苗苗刚洗完澡的样子。
等他出去的时候，白锦已经回过神了，趴在床上看他：“你好快啊。”
？？？
这句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楚原脸黑了下，坐到白锦旁边，碰碰他耳朵：“很快？”
“洗澡很快啊！”白锦抱着平板，正在刷微博，见饲养员头发略微滴着水，开口道，“毛巾呢，我给你擦擦头发？”
楚原出来的着急，自然没注意这些细节。
白锦其实不太会给别人擦头发，但还是轻轻柔柔的摸过去。
“你头发好硬。”
没等楚原心里打问号，就听白锦继续道：“有人说这种头发的人脾气都很差，但你脾气很好啊。”
楚原笑了。
说他脾气好的人全世界不超过两个。
换句话说，也就苗苗以为自己脾气好。
“我是对你好，对别人不一样。”楚原直接道，感受到苗苗的手指在他头发穿过，下意识捉住他的手，“我来吧，不要累着你。”
？
擦个头发还能累着？
两人正在对视，送餐的人就来了。
这会是米兰的凌晨，他们两个吃着夜宵。
白锦看了看窗外，要让他以前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飞到这么远的地方打比赛。
楚原看看他：“怎么了？”
“就很感谢你。”白锦轻声道，“谢谢你给了我以前不敢想的生活。”
他上辈子也有能力打职业，但迟迟没有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