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路希安在所有的心乱如麻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只要把自己浸泡在与他的欢愉中,或许认清自己与维德在非精神关系上的强烈磁力,或许只要与他拥抱……他就会忘记那些让他头疼的东西,并再次将因维德的“求婚”而带来的复杂情绪简单化。在疼痛中他能“惩罚”自己,在快乐中他能掩盖自己,让生活继续它的愉悦与轻松。
“真麻烦。”
路希安嘀咕了一声,他用指甲点了点沙发上的花纹,忽然说:“所以今晚维德必须好好伺候我。”
他这样想着,身体里那些令人厌烦的迷茫与怅惘终于又被盖了过去。他带着点焦虑,忽然开始急迫地期待着和维德一起做什么。
维德的脚步声便是在这时响起的。
维德的脚步声很轻,像是害怕吵醒卧房里的人。可当卧房外客厅的门被打开时,路希安能明显听见维德的脚步声顿了顿。
浅发的魅魔蜷缩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身浅红丝绸制成的睡衣,其中没遮住的锁骨与长腿都是纤巧动人,那下塌的细腰更让人想起握住它时究竟是怎样的细而软……维德顿了顿,走向他道:“怎么睡在这里。”
“……你才回来呀。”他听见路希安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声,声音又软又黏,“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说着,那白皙的手已经捉住了维德的袖子。维德低头便能看见路希安因方才睡醒,还带着水光的唇与眼。
会客厅中的气氛因熏香与可餐的秀色而越发暖而香。维德知道自己又有了反应,他别过眼,低声道:“进去睡吧。”
维德低下身,想把路希安抱起来。在双手扣住他的膝弯与肩膀时,浅发的魅魔将脸轻轻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都四天了,维德老爷。”他听见路希安低柔的声音。
“什么?”
下一刻,奇异的感觉让维德低下眼。他看见路希安躺在他的怀里,用眼角盈盈地看着他。他偏着头,启着唇,正在一个个地用嘴唇帮他解开衬衣的扣子。
两人对上双眸时,路希安咬着一枚被解开的扣子,对他笑了笑。
维德:……
他明白路希安的意图,并确实地也有了更多的反应。路希安在咬开扣子后,又去咬他的领带,试图将它解开。他甚至还在维德的怀里晃悠着小/腿,眼里带着些有点恶意的小狡猾——就好像明知道自己或许会被弄/死在床上,也无畏无惧的得意模样。
维德闭了闭眼,屏住了呼吸。他把一路上都在他怀里作乱的路希安放回了沙发,并坐在了他身旁。当路希安改作将被他自己解下的领带咬进嘴里,以一副“我的嘴已经被堵住了”的表情,眨着眼看他时……
维德解开衣领,露出了自己的动/脉。
“喝吧。”维德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