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礼也浑象变了个人,戾气十足地跟着站起身,倨傲道:
“先生是我们的老师!素日里做的是大学问,学的是圣贤书,走的也是圣人道!岂是你这种俗物、蠢物能理解的!”
或许本来一开始还存着故意逼退这人的说法,但说着说着,众人的心态不由就变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得知张幼双要去相亲起,心态就变了。
张先生还需要相亲?被人挑挑拣拣?!像其他姑娘一样相夫教子?!
“若非先生教我……我、我是决计考不上县试的!”
“这样的先生,就应该做大事业!而不是囿于一方内宅里给你洗手作羹汤的!”
“先生她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眼见少年们越说越激动,张幼双一怔,内心五味杂陈,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脸上因为这些话烧红了,但内心弥漫着的却是一阵接一阵的暖流。
她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些傲娇的熊孩子吐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次县试,她好像收获了更珍贵的东西。
那就是学生们发自真心的爱戴。
“疯了……疯了……”薛鼎面色遽变,怒道:“你们真是疯了!”
家里作威作福惯了,动辄打骂下人的主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