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立即让出了一条道,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赵雨柔步步逼近,“怎地不说话?”
“小姐,”
秋琴在一侧担忧地拉扯了一下贺思音的袖口。
贺思音掩下眸子,心中按骂了一声,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瞧瞧你们那穷酸样,我们小姐问你们话呢!”穿碧色衣裳的婢女在赵雨柔的示意下,瞧着贺思音久久未说话,语气有些不善。赵雨柔一副高高在上,竟不反对。
贺思音的视线在那些所谓的贵女身上一一晃过,竟无一人上前来,就连那秦雨薇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与贺思音的目光对上,摆出了无可奈何的‘委屈状’。
“你让我说话就说话,我认识你吗?你算老几?”贺思音轻嗤了一声,她们宣平侯府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凭什么就要她来低声下气。想看她的笑话,也不看看她贺思音是什么人。
“你!”
赵雨柔还从来未被人这么拂过面子,一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气氛僵硬着,这时,一个婢女匆匆而来,走到贺思音身前时,不知怎地没拿稳手中的物什。
黑色的罐子咕噜噜地滚到地面,碎了一片,焦黄色的液体撒了出来,众人只闻见一股清香,甜甜的。
婢女愣了半会,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边道着歉,她就要上前拨去贺思音裙角的污秽,贺思音没来得及后退,一时被她擦了两下。
“你这个贱|婢,不用你来。”
春枝话里带着刺,警惕着拉着小姐退了半步,这府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亏她们还劝着小姐出来。
“还不退下去,”
赵雨柔轻斥了一声,脸上不复方才的暗色,幸灾乐祸地一笑,反倒是哎呦了一声,“我说音姐儿啊,你瞧瞧你这裙子脏的,都怪府里的丫头笨手笨脚的,我那里还有些新买的襦裙,这裙子可是我托熟人从苏州带回来的,也不知你今日怎么就这么幸运了。”
“不用你假好心,”
贺思音瞧着裙角上的脏物,都怪刚才那个死丫头,粉色的裙子被她蹭上了两块污渍,突兀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