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洗干净,烘干后再晒干,充满阳光香味、蓬松又柔软的浴袍,他本想物归原主顺便替原主真诚实意地道个歉的。
看来为时过早啊。
他收进来,随意打了个卷,提着就出了门。
陈安衍还在原地,不过换了个姿势,腰靠在扶手上,双腿又长又直,他不时看向楼道,似乎等着佣人搬空他的房间。
有的人,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是勾、引人的姿势。
许希言心想,要他不是陈安衍,他可能会因为美色追他。
许希言有一个独特的本领,即使心里已经疯狂吐槽,可表面仍波澜不惊,毕竟作为一名社畜加落魄公子哥,吐槽老板的时候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他淡定走过去,叫住正在搬东西的保姆:“唉等一下。”
“怎么了二少爷。”
许希言将浴袍扔进了他的垃圾桶,眉眼弯弯,“这件衣服也沾了耗子毛。”
佣人一脸不解:“这件衣服不是您亲自洗的那件吗?怎么会沾了耗子毛?”
许希言面不改色:“不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