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语气又再软了几分:“那你也不能拿刀比在自己手腕上,要是不小心割伤了,流血不止,就没命了。”
“我们都互不相干了,你管我有命没命。”沈屿晗却跟他轴起来。
二人角色跟一个半小时前对调。
单颀桓叹了口气,如果沈屿晗是在气他,那很成功把他气到了,也让他很担心,但他不希望这种方式。
沈屿晗转过身不想跟单颀桓说话,他将双腿缩到椅子上,自己蜷缩起来。
“我知道今天晚上说的话重了,让你生气。”单颀桓想挽回点什么,他倒是想跟着挪,但沈屿晗面前是餐桌,那不过去。
沈屿晗还做出不想听他说话的姿势,他像个鸵鸟似的将耳朵捂住。
一时间,单颀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有错在先。
其实那些话出口后他就后悔不已,特别是在听到沈屿晗在隔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他也差点没忍住跑过去哄他,跟他道歉。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做,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狠下心说这些话,有时候冷静下来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或许,他不应该一刀切,在把自己拒之门外的时候,也把沈屿晗挡在门外,他这几日看自己的眼神,在单宅时护着他,都是不可能忽视的。
他们也许可以试一下,何不给彼此一个相互了解的机会,不一定非得互不相干。
沈屿晗不理单颀桓,他就坐在旁边的椅子陪着他。
直到闷着脑袋的沈屿晗咳嗽了好几声,还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单颀桓才意识到不对劲。
“沈屿晗,你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他外露在睡衣的手腕,一片凉,又摸了摸他的脚面,也是冰冰的。
单颀桓也不管他生不生气了,在他的咳嗽缓下来后,直接将他打横抱起上楼。
沈屿晗身体突然腾空,紧紧抱住单颀桓的脖子:“你干什么?”
单颀桓看他一眼哭花的脸,心里一紧:“回房,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得不偿失。”前一句他说的是沈屿晗,后一句他说的是自己,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要回你自己回。”沈屿晗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瞪他,“放我下来,咳。”这一咳把气势都咳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