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说:“虽然咱们在背后说人不好,但是公公现在这样不顾顾家的脸面,在外头开枝散叶,你外公外婆岂不是早该跟他翻脸?”
单颀桓摇头道:“据说我外公外婆到死都看不上他,但我妈不离开他,也没有办法。”
“那他的做法岂不是违背现在一夫一妻制的法律规定。”沈屿晗现在可不是法盲了,他在凉水村的时候,手机信号不好,就经常和林哥一块儿坐在客厅里看法制频道,对现代的婚姻法也有了一初步的认知。
单颀桓说:“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他的行为,国家也管不了的。”
原来如此,沈屿晗看完法制频道后也觉得奇怪,为何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单天风却可以娶好几任夫人,原来是民不举官不究,也等于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而且这也属于公民的个人行为,未上升到危害社会的层面。
“那可真是为难你们了。”沈屿晗有点同情他老公。
“还好吧。”单颀桓自我调侃了一下,“毕竟我是正房的儿子,出身很正。”
沈屿晗点点头:“也对哦。”
跟自个儿老婆聊了一会儿后,单颀桓心里积压着多年的一些怨气得到了缓解。
自从两人和好后,也算是蜜里调油,不过,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却也不算很黏乎,到底是更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后,关系也不再那么紧崩,至少再遇事时,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有抗衡外力的能力。
考古队那边的还在清理墓室的最后一批文物,他们决定全部清理完后再让沈屿晗抽时间到那边的博物馆,正好沈屿晗还可以继续养他的手。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沈屿晗素未谋面的婆婆回江市的日子。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最大的难题。
在齐国,做媳妇儿的不仅要听老公的,还要听婆婆的,婆婆不让做的事就绝对不能做,自家相公也得听婆婆的,帮媳妇说话还会被视为不孝,若是婆婆不喜欢媳妇也可以替儿子休妻,而且儿子还不得不从,否则同样视为不孝。
沈屿晗从单颀桓口中了解了一点点他这位出了家又回到江市的婆婆。
她叫顾碧晴,年岁比单天风小四岁。
这日,单颀远还是把他们全都叫上了,晚上大家都到他家聚餐,顾碧晴会在他家住一段时间,具体住多久,没提。
头一回见婆婆,沈屿晗还是有点点紧张,他先是到公司楼下等单颀桓下班,两人一同前往单颀远家。
路上,沈屿晗安静地一句话也没说,单颀桓就发觉他今天不大对劲。
单颀桓问他:“怎么都不说话?”
沈屿晗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丑媳妇儿怕见公婆。”
单颀桓把他拉到自己身侧:“这有什么好怕的,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她做什么?”
沈屿晗在靠在单颀桓心情感受确实好一点:“好吧。”
可是他到底还是古人,从小被教育好来日要伺候好公婆的,而且在出嫁前他还被宫里的嬷嬷教如何伺候好太后。
其实,他出发之前也看过不少现代媳妇和婆婆的相处情况,还以为现代人会有所改变,但他看了好些内容都是吐槽自家婆婆如何奇葩之类的,连新闻都里的婆媳关系都不做好,有些男人和婆婆一起虐待媳妇儿,想想真是可怕。
这个千古难题还是没人能解决。
在忐忑不安中到了单颀远住的大别墅,这不是沈屿晗头一次来了。
单颀远家里人口多一些,司机保姆加一块也有十几二十个人,住的地方也大,外头是草坪,开车到主屋还需要一点距离,过年的时候来吃过饭,沈屿晗当时还是有被各种漂亮的园艺给惊艳了一下。
这次来的感觉并不一样,他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了。
单颀桓平时也很少来单颀远家里,一来是他大哥也忙,二来是他嫂子其实并不热情,对谁都一个态度,相当冷淡,所以他们兄弟想聚餐都约在外面。
今天人很齐,往常总最后一个才到的单颀新也已经在了,他一向喜欢跟侄子玩,今天却消沉不少,估计是和沈屿晗差不多一个心态,一个是见婆婆,一个是见亲生母亲,对比下来,似乎是见母亲比较重要,沈屿晗这么想着就释然了。
二姐和二姐夫一家子也来了,她应该时常过来,几个小孩都还挺熟悉的。
单颀桓陪着他们几人聊天,单颀新则悄悄挪到沈屿晗旁边,在四兄妹中,他年岁最小,没见过他妈,现在都过去二十多年了,突然说要回来,而且还要一家子聚一起,单颀新从前几天开始就很是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