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找到了新乐趣,纷纷也效仿起曲仲的动作,专心致志地给花子剥起葡萄皮来。
父子三人和乐融融的聊着天,殊不知这一幕早就成了皇后娘家鲁国公府众人的眼中刺,他们这几年在太子心中好不容易中下的刺没想到这么快就土崩瓦解了。
如果太子如此亲近皇上而疏远了舅家,对他们将来的地位会是很大的威胁,曲仲虽然草包,可也懂得帝王之道,多年前就忌惮上了他们张家,怎么会让太子以后提拔张家其他人。
“父亲,您看!”
鲁国公世子借着端酒杯的动作,小心地附在鲁国公张廷的耳边问道。
“找日子进宫吧。”
“您是说从大姐那入手?”
“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借着乐声小声的交谈,完全没想到花子早就把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能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重复了遍。
“那正好。”
如果皇后真的在曲永思面前挑拨离间,曲仲觉得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太子移到他的偏殿亲自教育,一国之母目光如此短视根本不配教育将来的国君。
当然他觉得张静婉还不至于如此蠢笨,会不顾自己儿子的处境一位的偏帮娘家。
至于张家……温水煮青蛙,慢慢收拾他们。
可他还是高估了皇后的智商,没过两日,曲仲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曲永思从大门口跌跌撞撞跑进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昨夜开始凤和郡就下起了春雨,就算有了宫人们的保护,曲永思还是湿了大半个身子,一进到温暖的御书房里大氅上就开始往下滴水了。
来福大惊,一边叫着宫人们去取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一边快步去解下他的大氅。
曲仲放下朱砂笔,抬头看向愣住的曲永思:“思儿这是有何事来找父皇。”
“……”
一把挣脱开来福擦拭他头发的动作,曲永思小跑着到了曲仲身边仰着头问:“父皇,母后说帝王家是没有亲情的,如果你哪日不喜欢儿臣了,就会废了我,是真的吗?”
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执着和不相信,曲永思拉着曲仲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问着,好似没回答他就不会停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