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旁人恭维讨好的话,叶苏安总是一笑而过。旁人看他们要好得很,但只有贺家人自己知道,这分明是贺长淮的强盗行径,逼得叶苏安不得不妥协。
因为这,贺家总觉得对不住叶苏安,他们奈何不了贺长淮,只能在生意场上补偿叶苏安。
贺家,贺老爷又一次忍不住提起这个话题。
“你要是能把对叶苏安的这份心用在正事上,我贺家怕是早就登天了,”贺老爷吹鼻子瞪眼,“你说你,这般日子真的能过得开心?身边没个知心人,冷了渴了都没人能给你递口热水。你是我老贺家的子孙,我老贺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强人所难的痴情种来?”
“都跟你说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你吃到了苦头,我看你还服不服输。”
贺长淮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爸,我先走了。”
贺老爷下意识道:“你去哪里?”
“去接您儿媳。”贺长淮已经走到大厅外。
贺老爷唉声叹气。说来说去,他还是心疼自己儿子。这一个月以来,他可算是看清了自己儿子对那叶老板的执着,那般疯狂劲儿看得他心里都胆寒。自大儿子病逝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二儿子吊儿郎当,还担不住大事,脑子里学的东西太多天天一副西洋绅士派头,反倒下不去狠手。但叶老板的事之后,他却不会这么想了。
这执着劲儿,贺家到了他手里绝对毁不了。
*
贺长淮一路到了歌舞厅处。
今儿个有人相约,叶苏安一早便赴了宴,贺长淮给了他三个小时,现在距离三个小时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怀表一点点走向准点,等到了时间叶苏安还没出来后,贺长淮冷着脸下车进了歌舞厅,在衣香鬓影中找着叶老板的影子。
苏安喝了几口酒,正在应酬着生意伙伴。一旁突然走近一个人,阴影笼罩。
抬眼一看,苏安笑容收敛,不咸不淡道:“贺二爷。”
一桌的人惊讶,连忙站起身问好:“贺二爷好,您快坐,我们这就再去拿些好酒。”
“不必了,”贺长淮连个笑脸都欠奉,表情和语气都很生硬,“叶苏安,和我走。”
生意伙伴都安静下来,静静看着他们。
叶苏安最厌恶谈着生意的时候被贺长淮打断,的脸色不好,却还在强忍着火气,不想在这会丢人,勉强勾起笑,“贺二爷也坐下喝一杯?”
“我说走。”贺长淮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