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信心可以应对田唐,但如果仁王真的派人在阳南县闹事,守在阳南县外的一千驻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田唐也没想到楼同义会这么容易相信她是仁王的人。
不过想想也是,仁王的人现在正在乐荣县和福泉县驻守,按照她最初的计划,乐荣县和福泉县,以及阳南县和溪林县,绕一圈就可以将临春府团团围住。
控制周边的四个县城,再对临春府出手,似乎确实可行。
但如果不是田唐的情况,只是按照普通的路子去做,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甚至可能会因为军力分散,最终进攻失败。
最重要的是,极有可能腹背受敌。
毕竟阳南县和溪林县的一边是临春府,另一边可是朝廷的属地,而临春府又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仁王的人自然可以先攻下阳南县和溪林县,然后对临春府动手。
可一旦临春府的消息传出,没准他这边还没对临春府造成太大的伤害,另一边朝廷的军队就冲着阳南县和溪林县过来了。
“重点是楼大人怎么想,”田唐继续套路楼同义的话,“楼大人要是想要保阳南县,选择跟我们合作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楼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楼同义现在的心思全部在如何抉择上,顾不得思索他这个猜测中存在的漏洞和矛盾,也没想到其实仁王占领阳南县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到底应该坚定地站在朝廷这边,还是应该选择投降,索性站到仁王那边。
一旦他的决定做出,接下来他将再没有主动权。
不管以后双方对阳南县的争夺战输赢如何,他这个阳南县县令的地位都会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