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重伤的碾压性战局已经是解不开的死局,如果在把庞娟……
那真不是捅娄子的问题,那真是捅了天了。
锦无端下手够狠够绝,他还拿着手里的铁棒,摆出一个向下挥舞的姿势,凉声道:“放开。”
他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庞娟,眸子里沉淀下一抹妖异的血色。
带着绝不善罢甘休且非常明显的杀意。
惊蛰一惊,握在锦无端腕上的手,下意识的一松。
他从刚跟在锦无端身边的时候,就知道自家爷脾气不好,性子阴晴不定的同时,还格外的暴躁。
虽常常对着人摆出一副笑脸,但惊蛰总觉得,自家爷笑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笑。
他眉眼含情,一张薄唇轻勾时,看着是好看的紧,但其实,你如果站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的看,就会发现……
锦无端笑的时候,笑意从未到过眼底。
那日暮薄冰一样的目光里,夹着狐狸才有的狡黠和奸诈,猎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你时,还会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独有风情来迷惑你。
让你觉得他不仅长的好看,还是个好人。
所以惊蛰觉得,比起那些温柔的、好看的、漂亮的形容词,锦无端的笑容,或许用坏坏的、邪邪的贬义词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锦无端敲打过太多次,还是锦无端此刻嗜血的样子太过吓人,惊蛰脑中灵光一现的同时,想到了思年。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毕竟自家爷虽然是个情绪非常外露的人,但他性格多变,喜怒无常的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就像是那天上飘来飘去的云,随着风变来变去,忽晴忽雨,偶尔一个不注意,就落一个闪电下来,猛不防的劈死你。
所以惊蛰虽然知道锦无端宠爱思年,但他也不敢确定思年在锦无端心目中到底占了何等的分量,只是本能的找了一根救命稻草,希望有效。
惊蛰将锦无端的手腕再次握紧,稳住声音里的微颤,委婉劝道:“爷,思年少爷还在楼上看着呢!”
锦无端这半天一直在死盯着地上的庞娟,听惊蛰忽然提起思年,眸光下意识的就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