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暖烟找上门来,祝南山才知道他们和锦家有关系,才突然间不让他们与外界有联系的。
我猜这中间,祝南山肯定是和锦暖烟做了什么交易,否则他留下思年几人有什么用?我一穷二白的,要啥没啥,祝南山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依我看啊……
锦暖烟是故意让祝南山扣住思年几人,为的就是让我和二哥后悔、妥协、低头、找他帮忙。”
锦无端说着就阴狠了眉眼,冷冷的道:“锦暖烟这条命真是白留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他!”
蓝此忆沉默不语,默默心惊。
锦无端勾着锦时然的肩膀,“二哥!咱两一定不能屈服,若这次低头了,那这辈子都不要做人了,锦暖烟以后肯定会用这事压着咱们,嘲笑咱们,挤兑咱们,咱们习惯了,就会乖乖听话,彻底被他奴役了。
咱哥俩好不容易从那个恶心的地方出来,就是死在外边,也不能再回去被那对父子摆布了,你觉得呢?”
锦无端眉眼风流,虽是漫不经心的笑着,但眼里的光,分外坚定。
锦时然忽然觉得先前动摇的心立马就被一张符给镇住了,也拍拍自家三弟的肩膀道:“放心,像你说的,我就算死,也不会。”
人的气场、行为处事、说话习惯等相互影响,锦无端是个宁折不弯的钢铁侠,那么他身边的人,也会有与所有压迫力量对抗的勇气。
蓝此忆也看出了锦无端的心性和处事风格,当机立断的收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回家,对自家郁郁寡欢的大哥有些无奈道:“之前我本想着通过这段日子的帮忙,缓和一下你和锦时然的关系,但我瞧锦无端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有他在,我要是对锦时然挟恩为报,肯定会招来反感。
而且我看锦时然的性子也变了很多,你要想与他重修旧好,还是亲自上吧。
现在那兄弟两对锦暖烟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你也要吸取他的教训,不要和锦时然提咱们帮忙的事,免得落个不美。”
蓝可追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锦时然和自己复婚的,如今听蓝此忆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为人骄傲,低不下头也拉不下脸,想去见见锦时然吧,又自尊心作祟,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默默抑郁。
有了锦无端做主心骨,锦时然和沧弦在知道锦瑟等人一切安好后,开始正常上班,搞事业,赚钱,毕竟他们为了一座毫无用处的小岛倾家荡产,总得想办法回血。
这夜月明星稀,室内漆黑一片。
祝南山睡梦中忽感觉室内吹进来一股凉风,常年如履薄冰的警觉让他猛然惊醒,睁眼的瞬间,手指已经摸到了枕头下面,空的。
“老头,找什么呢?”清朗带笑的声音穿透黑暗,一个修长挺拔的影子立在床边,他手里转着的,好像是自己藏在枕头下的枪。
祝南山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丝毫动静,明白眼前的人能闯到这里,不是避开了家里的层层守卫,就是杀了遇上的每一个人。
思考间,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眉心上。
大家都是明白人,祝南山直接道:“你现在就可以把人接走。”
“你说留就留,说让走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想如何?”
“如何?”锦无端坐在床边,笑的点儿浪荡的,“我倒想问问你,把我儿子卖给锦家是几个意思?”
祝南山坐在床上,因为眉心上被抵着的枪口而身子微歪,镇定自若的把锦暖烟给卖了。
“我的人在屋后的浅水湾发现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当时的他们奄奄一息,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让人尽全力救治,并没有贪图什么回报。
后来是锦暖烟找上了门……”
祝南山说到这里咳了几声,一张脸苍白的像是抹了粉,黑夜里如鬼一样的看着锦无端,喘着道:“锦暖烟答应我在帝都,他可以护我周全,又说那三个孩子是锦家的种,我不清楚你们家的事,就算锦暖烟不给我好处,我也会让他把人带走……”
锦无端一笑,“所以你扣住我媳妇他们,是锦暖烟的意思了?”
祝南山点头,“他说要我开出你们无法办到的条件……我并没有伤害你家人的想法……”
锦无端扣动扳机,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是冷冷的,“说来说去,你还是因为利益,和锦暖烟交换,故意找我不痛快,卖了我的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