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摆手:“些许小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学这个多长时间了?”
向阳看着手里的陶埙,说:“我自记事起便带在身边,也不知是谁给的。无事就吹一吹,也无人教,自学的。”
萧彧惊叹:“无师自通,你是天才啊。”
“郎君谬赞,雕虫小技罢了。”向阳被他夸得耳朵都红了。
萧彧问:“你方才吹的曲子可有名字?”
向阳摇头:“并无。”
萧彧说:“你吹这曲子时想的可是什么?不妨为它起个名字。”
“请郎君赐名。”向阳抱拳。
萧彧笑道:“我就不献丑了,你是创作者,最有权力命名。你可想过将这曲子记录下来?”
向阳摇头:“我也未曾学过音律,不懂如何记录。郎君可懂?”
萧彧知道古代乐曲因为缺乏简单有效的记谱方式而遗失良多,他倒是知道简谱记录法,但这里的人都不会阿拉伯数字啊,他要是用了阿拉伯数字,不就穿帮了。
“我也只懂简单的宫商角徵羽。凛之你懂音律吗?”萧彧不经意间发现裴凛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站在走廊上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
裴凛之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是不是该给阿平沐浴了?”
“对,是该沐浴了。”萧彧一边答应,还不忘对向阳说,“想要你有空不妨研究一下音律,你很有这方面的才华,别浪费了。”
裴凛之走过来,从他怀里抱过阿平。
萧彧站起来:“我来吧,你去抄书。”
裴凛之不理会:“我帮你打水。”
吉海和居岩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从外面跑进来,吉海忙刹住脚步:“师父,我来给郎君打水。”
裴凛之问:“居岩没去水深处吧?”这两人去溪里洗澡了。
居岩连忙说:“师父,我没有。我都是在水浅的地方洗的,师兄可以作证。”
吉海也说:“师父,他没去,我看着呢。”
萧彧问:“居岩学会游水了吗?”
“学了一点。我今天还试了一下郎君教我的溺水自救办法,真的能够从水中浮起来,我以后都不怕溺水了。”居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