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则说:“其实倒也不必那么仓促。崖州目前尚有八千兵力,又有固若金汤的崖州城作凭仗,还是能够与交州水师对峙一段时间的。郎君可以趁此机会称帝,顺便招安交州刺史。广州的虎符不是在梁王手中吗,你可以去调遣广州的兵力给交州施压。”
虎符是调兵的凭证,现在他们手里握着广州和崖州的虎符,兵力加起来与交州能够抗衡了,交州刺史不可能不衡量。
梁王恨恨地拍大腿:“你怎么不早说,我这次就应该将广州的水师带过来的。”
闵翀说:“此去广州也不远,两日内便可赶到。回来时顺风,一日便可赶到。我今晚就与梁王返回番禺。”
梁王伸了个懒腰:“我就不去了。刚下了船,颠得厉害,你去吧,虎符给你。”似乎全然忘记了方才就他提议当晚回广州的。
梁王身边的谋士叫了一声:“王爷!”这不就等于将兵权给交出去了?
梁王闲闲地说:“叫什么?我皇兄马上便要称帝,这兵权难道应该掌握在我手里?”
谋士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萧彧闻言莞尔,这梁王果然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他这姿态摆明了就是要显示他的诚意。
裴凛之抱拳:“谢王爷信任我等,将虎符交予我们。”
萧彧说:“那就谢过阿繇了。更要辛苦闵将军了。”
闵翀兴致勃勃地拿着虎符做着比对:“不辛苦,等过了这一关,我便是郎君——哦不——陛下的户部尚书了。”
萧彧笑着拱手:“以后就有劳腾云了。”户部尚书可不是什么轻松差事,管人管粮管钱,哪样都极其繁琐,且压力巨大。
萧繇诧异道:“何谓户部尚书?”
萧彧说:“哦,这个日后再与你们解释。你方才说到从王启那儿拿到虎符了,然后呢?”
“我晓之以利,动之以钱,哦不,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启还是不愿意背叛萧祎。没办法,只好将他给关起来了。他官儿有点大,我认为该留由郎君去发落。”闵翀说着摊了摊手。
萧彧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行吧,先关着,回头等我去处理。人也不必苛待了,毕竟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苦头。”
萧繇说:“那皇兄何日称帝?”
萧彧正要回答,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阿平稚嫩的声音:“吃饭饭了。”
萧繇的肚子也突然“咕”了一声。
萧彧说:“先吃饭吧,大家想必都饿了。”说着便起身,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