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倒是没这方面的烦恼,他有皇位,但也未必需要自己的儿子去继承。
毕竟他是经历过民主选举时代的人,知道国家不是谁的国家,而是天下人的国家,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应该能者居之,而非唯血统论。
萧彧甚至还考虑过,待时机成熟,还要组建党派。但现阶段不行,因为底层民众还没有参政议政的基础,一旦组建党派,权力便将落入大官僚大地主与小地主这些利益集团之手,跟资本主义社会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裴凛之担心着萧彧立后纳妃的事,未料有人也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这日下午,王启单独面圣,谈完公事,并未马上离开。
萧彧问他:“王大人还有事要奏?”
王启面上含笑:“冒昧跟陛下打听一下,裴将军春秋已有二十二了吧?他是否婚配?”
萧彧心中警铃大作:“未曾。”这是要给凛之说媒?
王启笑着说:“府学周典周教授有一幼女,年方十六,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周教授中年得女,甚是宠爱,至今尚未婚配。裴将军少年英雄,与周小姐倒是一对璧人。陛下觉得这桩婚事如何?”
萧彧连连摆手:“快别提这事,裴将军心有所属,非卿莫娶,不会另娶的。”
王启诧异道:“是吗?不知是哪家的女子?”
萧彧说:“这就不太好说了,裴将军自有主意,我等还是莫要干涉的好。”
王启满怀遗憾离开,心中难免狐疑,陛下不娶妻,裴将军也有非娶不可的女子,莫不是先前在建业都有钟情的女子?
可就算他们情根深种,建业的心上人也未必还待字闺中,等待他们回去啊。
他显然还没有怀疑到这对君臣的关系上,因为萧彧身边有青悠与霜落一对姐妹花,在王启心中,这两名女子应该就是萧彧的侍妾。
晚上,萧彧正在书房里挑灯批阅奏章。裴凛之从外面回来,先去了书房:“陛下沐浴过了没有?”
萧彧抬起头,摆摆手:“沐浴过了,你自己去吧。”
裴凛之沐完浴回来的时候,看见萧彧正和阿平在说话,阿平依偎在萧彧怀里,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不肯睡,用手把玩着萧彧的衣带,瘪着嘴撒娇:“我想跟郎君一起睡。”
萧彧笑着说:“怎么了?之前不是自己睡得好好的吗?”
裴凛之走过来,从萧彧怀里将阿平抱过去:“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赖着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