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道,“祖母和我娘怎么说?”
金儿咯咯笑道,“老王妃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怕回去晚了,老王爷知道姑娘受了委屈,气冲冲的上门来。”
“姑娘自己愿意跪的佛堂,不想再开铺子了,当着老夫人的面让奴婢告诉姑娘,姑娘不想做的事,没人可以勉强你,不行就回河间王府。”
“还有太太走之前说,姑娘落水之后,身子骨还没好全,跪太久伤身,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赌气。”
齐墨远眉头一拧。
他想到了姜绾之前常提的和离和休书,她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了,河间王府居然也是这样想的?
莫名的,心底有点堵了。
他要早知道,就不让事情闹的这么大了,这不是挖坑埋自己吗?
齐墨远郁闷,姜绾则是浑身舒坦。
有个给力的娘家就是硬气。
老夫人休想再仗着自己是她的长辈就给她施压,实在不行,踹了齐墨远,她这个长辈哪凉快哪待着去。
嗯。
姜绾是这么想的,但街头巷尾的人可不这么想。
姜绾盛名在外,是河间王府唯一的宝贝疙瘩,那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要什么给什么,就是要天上的星子,那也是要想办法摘下几颗哄她高兴的。
河间王府和靖安王府兵力相当,在朝中权势也不分伯仲,两府联姻,那是连皇上都要忌惮的。
靖安王世子妃有这样的靠山,再加上她给靖安王冲喜有功,该过如鱼得水的日子,不说比在闺阁做女儿时强,至少也不会差吧。
可事实呢?
出嫁了,成了人家府里的世子妃,还不是人家想拿捏就拿捏的?
开个铺子,还是皇上赏赐的,亲赐匾额的铺子,又是开张大吉的日子,靖安王府老夫人还不是一句话说关就给关了?
不但铺子被关,世子妃还被罚跪祠堂反省,世子爷护不住世子妃不说,还得陪着一起跪。
有这么强大的靠山都没用,那些没什么靠山的平常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男人们听后想到自家媳妇,心生愧疚。
女人们听后心底是又心酸又宽慰,连靖安王世子妃都要受婆家拿捏,何况是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