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打听到了。”
高瑨点头,往已然走远的谢郬背影看去一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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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郬将带出宫的包袱寄在成衣店中,换了身衣裳出来,大摇大摆的摇着扇子往城外走去。
城外有条官道可以直达西大营,是谢铎回西大营的必经之路,这条路除非军部的人,一般百姓客商不会经过,平常路上没什么人走,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谢郬估算着老谢出门时谢铎刚回去,洗澡换衣服吃饭再稍事休息,约莫午时过后便会从这里经过回他的西大营去。
谢郬优哉游哉,在官道旁一座凉亭中歇脚,等了约莫两刻钟后,终于听见官道上传来踢踏的马蹄声。
马上之人年轻气盛,鼻青脸肿,不是谢铎是谁。
在策马经过的时候,谢郬一边摇扇子一边随手将几块先前从凉亭周围捡的石头弹出去,一颗正中马脖子,一颗正中马前腿,控制好力道,不至于让马受伤,却也能成功逼停。
只听一声马蹄嘶鸣声后,谢铎座下的马忽然昂首立起,两只前蹄高高举起,一度将马身半立而起,幸好马背上的谢铎功夫底子还不错,及时拉住缰绳夹紧马腹,要不然这一下铁定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谢铎将马安抚下来后,自然知道马突然发狂跟路边凉亭中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有关系,见他站在凉亭台阶上,悠闲自在的摇扇,自在悠闲。
谢铎气不打一处来,根本没来得及看脸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气冲冲的寻过去怒骂:
“你丫什么人?找死……吗……”
谢铎边走边骂,可等他走到凉亭前,正式对上凉亭中那人黑白分明,清凉淡薄的双目时,所有的愤怒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倒吸一口气的胆寒,以及面上、身上那些仍未痊愈伤口的隐隐作痛。
“怎,怎么是你?”谢铎下意识后退半步。
谢郬合上手中折扇,对谢铎招手,让他过来说话。
谢铎身子僵硬,别说过去了,他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可见上回谢郬对他动手留下的阴影有多大。
“啧!过来呀!要我下去请你吗?”
谢郬大喝一声,谢铎果断解穴,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去,色厉内荏的回了声:
“喊,喊什么喊?我,我,我这不来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