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更加迷茫了。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忽然,一阵比刚才要清晰些的铃铛声响起,谢郬和高瑨同时看向对方,眼神仿佛都在问:听见了吗?
“听见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
高瑨忽然捂住脑袋,发出痛苦的shen • yin,吓得谢郬赶忙上前按住他:
“陛下怎么了?”
高瑨被谢郬按在床上,只觉眼前所见一切开始有重影,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脑中的铃音仿佛在无限扩大,发出一阵阵耳鸣,在那耳鸣声中,高瑨仿佛听见一道指令:
‘杀。’
高瑨猛地推开谢郬的手,用尽所有的理智对她说出一个字:
“跑——”
谢郬被推下床,差点没站稳,正要发怒,就见原本躺在床铺上的高瑨忽然直挺挺的坐起身,身体像个木偶一般僵直着,神情变化多端,忽的凶狠,忽的痛苦。
“陛下,您怎么……”
谢郬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传出声音。
仿佛化身为凶兽的高瑨就好像突然找到了攻击目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高瑨凌空跃下时对谢郬劈下一掌,迎面而来的凌厉杀气让谢郬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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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垂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夫人笑吟吟的亲自领着一众丫鬟进入,来到高瑨和谢郬歇息的门外,叫手捧热水及衣裳的丫鬟们在廊下候着,她亲自来到房门外,抬手扣响了门扉。
“陛下,娘娘,该起身了。”沈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房间内毫无动静,也没有人声。
沈夫人又唤了一声:“陛下,娘娘?”
等待她的依旧是静谧无声。
沈夫人目光微动,不等里面给出应答就抬手将门扉推开。
门开之后,沈夫人小心翼翼凑近门缝向里看去。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满室狼藉,桌椅坏的坏,倒的倒,茶具杯具碎了一地,原本那些悬在梁上的纱帘也像是被大风摧残过一般破破败败的掉在地上,整个场景都是经历过大战的狼藉。
沈夫人不动声色,将门扉推得更开,跨入门槛向里张望,一边张望还一边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