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从驿馆出来,感觉没地方去,干脆买了一些瓜果去苏宅看望苏别鹤,那日服下解药以后,他的情况就好转了,并且至今未曾反复。
凭着那晚的记忆,谢郬找到了苏别鹤家,苏宅的大门关着,谢郬敲响门扉,片刻后,苏宅里的洒扫老头来开门,没认出穿着男装的谢郬,谢郬也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说自己是苏别鹤的同僚,知道他生病来看看他云云。
老头告诉谢郬,说他主家,也就是苏别鹤今早已经入宫当值,问谢郬是不是刚下值没遇见他。
谢郬打了个哈哈将此揭过,暗自感慨今天不太顺利,找谁好像都不在的样子。
推辞了老人家请她进去喝茶的邀请,谢郬走出巷子,正打算去书局买点话本和零嘴回将军府逍遥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谢郬现在并不怎么想听见的声音。
“谢郬?是你吗谢郬?”
在京城大街上,会这么唤她本名的人,除了拓跋延那个傻叉,还真没旁人。
谢郬回过头去,果然看见拓跋延摇着他的书生扇,欣喜若狂的往谢郬冲过来。
“谢郬,真的是你!”拓跋延惊喜的叫着谢郬的名字。
谢郬心虚往周围看了看,果断对拓跋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怒斥:
“鬼叫什么?”
拓跋延从善如流,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来到谢郬身前,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她,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狂喜。
谢郬被他看得烦躁,一把夺过他遮挡在脸前的扇子,将之合上在拓跋延肩膀上重重敲了一下,恶狠狠问:
“看什么看?再看他妈挖了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