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我是高元景,高元泽的事情让杨老师费心了。”在杨老师面前,元景态度端得挺正。
“你……”杨老师原本想先谈高元泽的事,但看到这样一个青年后,常年的职业习惯让她又忍不住开口观说,“我跟袁老师联系过了,隔了好几年,一提起是你,袁老师还记得清清楚楚,说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这时候你该坐在大学课堂里,高元景,不要嫌老师多嘴,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元景对杨老师的印象更好了,换了其他人,见到元景这副形象,第一也许是怕惹事,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然而杨老师却苦口婆心想要劝元景从良。
元景挠挠光头,作不好意思状说:“杨老师,您是位好老师,不瞒杨老师,最近我换了份工作,给人当保镖,我其他本事没有,这几年就学会了怎么打架,而且还打得挺不错的。”
杨老师黑线,能打架算什么本事?
元景继续说:“正好最近有人看中我打架的本事,所以请我去当保镖了,一个月给开的工资比以前挣得多多了,并且还投资我跟我手下的兄弟开了家安保公司。杨老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不定我就能在打架上打出头呢。”
杨老师更加黑线,左一句打架右一句打架的,怎么看都不务正业的:“你能打架到什么时候?年纪大了打不动了怎么办?打架输了受伤了怎么办?”
“等打不动了我就坐办公室收钱呗。我知道杨老师是为我好,不过给人当保镖也是正经行当,我现在是在给一个明星当保镖。”
杨老师听了这才稍稍放心,她对明星也有些了解的,毕竟学生中追星的人不少,知道那个行当赚的钱与老师工资比起来那是天文数字,脸色放缓,说:“就算给人当保镖,那平时没事的时间也多看看书,多样本事以后多条出路,不要等到以后再后悔。”
元景乖乖点头:“我知道杨老师是为我好,我会试着多看点书的,因为我以后还要管理一间公司。”
对啊,刚刚高元景说开一家安保公司的,杨老师心中顿时欣慰不少,难怪袁老师至今提起这孩子还遗憾,虽然形象辣眼睛得很,但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让杨老师对他印象改观不少,当初会走上那条路也是逼不得已,十几岁的孩子,谁不想舒舒服服坐在教室里?
想到高元景的弟弟高元泽,杨老师忍不住叹了口气:“高先生,我找跟高元泽关系好的学生打听过了,高元泽跟你要钱不是去报什么暑期班,而是出去旅游,这个钱你千万不要给。”
高元景作震惊状,然后又露出伤心之色,让杨老师看得更加于心不忍,元景说:“杨老师相信是我这些年一直供着元泽?”
杨老师想了想说:“按袁老师的说法,当年你们兄弟跟亲戚闹翻了的。”所以那样情况下,亲戚供他们兄弟读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元景点点头:“是的,我爸妈常跟我念叨,我是当哥哥的,哥哥应当照顾弟弟,当时情况要不两兄弟一起辍学,要不就是我一个辍学挣钱供弟弟。我担心杨老师不相信我一个小混混的话,所以将这一年的转账记录都带来了。”
杨老师接过单子认真看起来,看上面转账的一笔笔数字,眉头拧得死紧,高元泽太不懂事了,身上花的钱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多了,想一想就能猜到两兄弟的相处模式,杨老师说:“高先生你不能再这样纵着高元泽了。”
不能说高元景做错了,他也是个孩子,许多家长教育孩子都不得法,更何况高元景当年也是个孩子呢:“不如由我出面跟高元泽谈谈吧,他应该体谅你这个当哥哥的。”
元景沉默了下说:“不瞒杨老师,如今元泽的做法让我挺伤心的,昨天他打电话来要钱,我跟他说我因为跟别人打架受伤住院,钱都交了医药费,没钱给他,他当时只想着怎么弄到钱,甚至让我跟别人借钱,但从头到尾没问我一句身体怎样,并且还丢下话,说不给钱就别认他这个弟弟。”
杨老师心道没想到她以为的乖巧学生背后竟是这样一副面貌,这做得太过火了,说实话,高元景这个兄长根本没有供弟弟读书的义务,责任是他们的监护人的,可高元泽却没有一点感恩体谅之心。
元景:“我身体其实没事,当时就是想试试他,结果让我很失望,今年元泽也有十七岁了,当年我出来挣钱时比这年纪都小多了,所以我不想再惯着他大手大脚,可又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学习,所以我想能不能请杨老师帮我一件事,我知道这要求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