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辉凑上来亲了口说:“这年代的火车什么德性你会不知道?只有晚点的份,没有我赶不上的。好吧,我去努力挣大钱,你在家安分待着,不准去勾搭别的男人,哥儿也不许!”
元景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简辉故意作出呲牙咧嘴的模样,一边跳着脚一边拎着行李出门了,元景笑笑,拎起他的行李跟上,反正都是去车站的,到了车站一个往市里去赶火车,一个往镇上回家。
跟元景挥别,简辉越发怀念上上世的通讯手段,随时随地可以电话联系,还可以视频,哪像现在想打个电话都不容易,不过也许他可以在这方面多下些工夫。
元景回到村子里受到村民的欢迎,因为他提议的普法宣传还有搜集的那些法制故事,让严长江一家在村里的名声极好,之前就算严长江没错,可杨兰与严家宝先后被抓坐牢,有那么部分人就同情上严长海一家子,都这么倒霉了,严长江还这么绝情,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老话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可没想到元景来了这么一手,村里为元景一家说话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别的声音也弱了下去,有几个读书人像元景这样还想着整个村子为大家谋福的?
杨树养的八头猪卖掉了七头,卖了个好价钱,可以让元景家过个富足的好年,留下的一头猪杀了后,自家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叫村里人买去不少,还有拿来送年礼的,大房那边,严长江不仅送足了养老钱还有给二老的各一身衣服,还送上了猪肉和鱼,任谁看了严长江送过去的礼,都没办法挑他们的毛病。
这导致二老想对村人说严长江不孝都立马遭到别人的反对,身上还穿着严长江买的衣服,嘴里吃着严长江送去的猪肉,这还叫不孝?是不是要严长江将全部家业搬去老大家,这才能叫两个老的称心如意?
“都什么年头了,还这么重男轻哥儿,呵呵,明年我就将我家的小哥儿送去上学,将来不求他能有景哥儿这么出息,能有他的一半我就满足了。”
“可不是,没看长江两口子身上穿的那衣裳,那可都是景哥儿用自己挣的稿费从县城里买回来的,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哎哟,我家的三个小子都没一个像景哥儿那样孝顺的,一个个的只顾着自己小家哪想到我这个老嬷子,辛苦将他们拉扯大有屁用啊?”
严长江和杨树两口子美滋滋的,他们低调地炫耀了一把,穿上新衣服出去走了一圈,别人都说他们家发财了,两口子都有新衣服穿,然后两口子就咧着嘴说哪是自己买的,是景哥儿用稿费从县城里带回来的,叫他将钱留着自己用,他非要买不可,都买回来了能不穿?那也太浪费了,只好穿出来了,让大家伙儿笑话了。
这年头过春节时,家有余钱的人家最多给孩子做身新衣裳,有几个成年人像严长江两口子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叫村里人看得那个眼红。
“啧啧,这料子和款式可时髦了,我在城里见过供销社有卖的,听说要这个数字!”那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叫其他人看得抽了口气,一件昵外套就要五十块钱,那两口子从头到尾的这身行头得要好几百了吧,乖乖,别人家有的一年到头也就挣这个数。
“你家景哥儿以后真不用你们犯愁了,以后会吃公家粮不说,就光是写写文章一年到头就能攒老不少。”
“杨树啊,叫景哥儿给我家小子指点一下吧,说不定我家小子也能写文章发表呢。”
杨树听得傻眼,这炫耀了半天还给自家景哥儿找事来了?景哥儿哪有那个空,再说这是指导就能指导出来的?那么多识字人,可有几个人才能发表小说挣钱的?
“可别,景哥儿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成天都在家温书呢,连我和我家男人平时都不敢打扰他,晚上都要看书看到老晚。”
杨树这么一说,别的村人也帮杨树说话了,景哥儿的时间哪里耽搁得了,万一耽搁了影响景哥儿考大学怎么办?
杨树赶紧回家了,还是少出去炫耀吧,不然再来一回他可吃不消了,元景听了他阿爹的抱怨失笑不已。
大年初一外面鞭炮声不断,元景随阿父阿爹出去给村里长辈拜年,原本年夜饭会到大房那边一起吃,今年因为才和严长海撕捋开来,严长江不可能再过去的,所以这个年就自家一起过的,大年初一这天一早去给二老拜了个年,老爷子老嬷嬷看着他们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可严长江将这礼做足后,转身就带着夫郎哥儿离开了,叫老爷子老嬷嬷在后面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