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时候没种出来,可别哭鼻子。”禄德赶紧背紧了她,以免她摔下来,哭鼻子是她会干的事情么,她才没那么幼稚好不好。
某人俨然忘了自己那新挖掘的演戏天赋,其中一项就是哭鼻子。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当宝儿守着自己的一小片苞米地的时候,家里的枕头草已经挖了很多,他们早先种下的谷子都已经快要可以插秧了,几亩粟子迎风已经快要开花抽穗,从王二婶家抓来的那几只小鸡乍看之下也长大了不少。
一周过去,当宝儿再去陇坡看的时候,那一片地已经可以看到小绿芽了,由于宝儿埋的高低问题,绿芽显得有些层次不齐,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它们长出来了!
宝儿抱着禄德的脖子开心的直喊发芽啦,发芽啦,只要长出来了,总会长出苞米棒子的,宝儿想的开心,脸上尽是傻乎乎的笑。
尽管有许多的坑里没有冒出来,也许是种子的问题,但是宝儿已经很满足了,王二叔从坡上下来,刚好赶上宝儿正乐呵的时候。
“啥事这么开心啊宝儿。”王二叔依旧拿着烟杆子,下地的时候偶尔还要抽两口,宝儿乐的和他一起分享,“二叔,这是我新种出来的苞米,我大舅从外面给我带来的,咱们这儿还没有呢!”
宝儿拿苞米种子给他看,王二叔拿了一颗端详了一下,“这东西叫啥?”
“苞米。”宝儿重复了一次,“种出来是一个一个的苞米棒子,这个苞米就是从棒子上取下来的。”
“这一大片地就种这个,是不是浪费了。”苞米的行距差不多是大人的一步,中间的地方都是空出来的,王二叔觉得浪费了,这就是种萝卜也好些呢。
“怎么会啊二叔,它们长大了可是要比宝儿高好多好多,和二叔差不多高呢。”听着宝儿清脆的童声,王二叔笑着说,“行,那二叔等着宝儿到时候收成了给二叔几个尝尝。”
宝儿点头,她现在自然是不会游说王二叔跟着自己一起种这个,毕竟这个产量还不确定,农家里地就是命,要是收成不好,那还不得要了人家的命。
将所有的枕头草都收拾了起来,还没晒干的继续晒着,晒干的过两天赶集到了宝儿就打算拿去卖了,攒着些钱可以给二哥下半年去学堂,步入六月,宝儿就打算去找陈百年,他经常上山打猎,肯定熟悉山里一些野果子的时息,赚钱不论多少,不论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宝儿想着将钱袋子放回了柜子里,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到了夏天,炕上的地铺肯定是要换凉快些的席子,旧年的席子用的时间久了,也有些破旧,宝儿打算到时候再去买两床,要是能在屋子后面再盖一排的房子就好了。
正想的出神,禄德洗漱好了进屋子往西厢走去,衣服撩起着系在了腰间,宝儿眼尖,看到他腰上还系着一个淡粉的荷包,随着他大步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半旧地荷包上还绣着一朵粉色的桃花。
宝儿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禄德不知道她的异样,走进了厢房,宝儿却有些发愣地坐在床上,原来大哥还是记得那个桃花姐,连很早前送的一个荷包都不舍得扔。
那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三四年前,爹和娘都还好好的,那时的记忆宝儿很模糊,只记得桃花是个长的十分清秀的姑娘,口说定亲也是娘带着她和大哥二哥回姥姥家,遇到了说起来,两家都有了那个意向才口上说定的,至于荷包是什么时候送的,宝儿却是不知,但是私下里大哥和她一定是有联系过的。
想到这里,宝儿就有些担心了...
☆、第九章【修】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太模糊了,宝儿前世尽忙着学习,睡觉都觉得多余哪有空浪费时间恋爱,桃花要嫁人是既定的事实,也不是嫁到她们家来,宝儿知道许多事都是心不由己,大哥应该想的通透。
学了十来天的认字,苏济林直夸宝儿聪明,这要是生做男娃,指不定有什么大出息,宝儿听着他的夸奖,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还算慢的了,再快一点,她不是要被称作神童了。
“济林哥,明天我要跟王二叔去赶集。”宝儿写完最后一个字,毛笔轻轻一勾,一个繁体字样的‘宝’字出现在纸上,若不是身子小手抓不太稳笔,她还可以写的更端正一些,不过在苏济林眼中,这已经是写的十分不错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些,小栓过来吗?”
“他来的,济林哥你要带什么东西么,我顺便帮你买过来。”宝儿将写好的‘宝’字吹了吹墨,抬起头问拿着一本论语看的苏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