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均不明所以,却还是冲着两个人行了一礼,被林琅拽着跑了。
两个小辈走后,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沈秋庭终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非要管我?”
白观尘想了想,点了点头。
师兄管师弟,天经地义。
沈秋庭忍不住磨了磨牙。
很好,还敢点头。
他不把这小兔崽子收拾一顿就不姓沈。
沈秋庭虽然是打着寻访故人的幌子暂时不想回门派,但故人也不完全是借口。
离丰城二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处民风淳朴的小镇,三面环山,清溪潺潺,满眼桃花源似的好风景。
沈秋庭带着白观尘拐了七八个弯,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门前,掀帘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里面摆了四五张竹制桌椅,看起来干净雅致。
两个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白观尘的眼神落在了探进窗内的一枝半开的桃花上,忽然问道:“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沈秋庭闻言愣了一下,颇为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二师兄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上辈子他带着这小兔崽子来了此处不少次,现在倒好,一次也不记得了。
沈秋庭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并不是生意火爆的时候,店里就坐了他们两个人。
出来招待的是个面容秀婉的中年妇人,妇人和善地招呼道:“两位仙师想要点什么?”
沈秋庭见到妇人,眼神波动了一下,笑道:“来壶梨花酿吧。”
当年他一出生就因为一些缘由差点被亲生父亲当场掐死,后来便被师父抱回了凌云阁。沈氏夫妇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对他这个儿子心怀愧疚,常常遣人来凌云阁送东西,一来二去,沈秋庭倒是跟常来跑腿的家仆沈伯搞好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