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个人上辈子因为意外上过一次床,他也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可眼下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事情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往这个方向狂奔了八万里。
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白观尘,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观尘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被推开了。
沈秋庭侧头看了一眼,白观尘的脸还有些红,原本颜色偏淡的唇更是艳得不得了,他不过看了一眼,就狼狈地转过了头。
两个人一人坐在一边,脸一个比一个红,气氛分外尴尬。
白观尘抿了抿唇,当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沈秋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超出他心理承受能力以外的东西,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无伦次道:“没事,那个什么,师兄弟之间偶尔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正常……”
白观尘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下次……还可以吗?”
样子就像是个想讨得心爱的礼物却又矜持着不敢丢掉教养的小孩子。
沈秋庭满脑子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考虑眼下的情景,决定先临阵脱逃一下:“那个……我冷静一下,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他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迭地推门出去了。
白观尘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有些落寞地笑了笑。
这次是他冲动了,兴许是吓着小师弟了。
没有关系。他要是不懂这些的话,他可以慢慢教。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沈秋庭一个人漫山遍野窜了半天,还是没能从方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下了山。
正巧陆乘这几日又来了中州,沈秋庭直接去拉了陆乘,点了一桌子酒,闷头开始喝。
陆乘眼见他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开始灌酒,吓得扇子都不乱晃了。他忧心忡忡地夺下了好友的酒杯,问道:“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沈秋庭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
陆乘被他看得已经做好了听到家破人亡血海深仇之类消息的准备。
沈秋庭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