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雁晚抽抽嘴角:“行吧。”
他不太懂十几岁小男生喜欢互相叫哥哥的喜好,不过也不想和李睿渊争这个,就随他去了。
见温雁晚应下来,李睿渊立时高兴起来,抓起自家同桌,咋咋呼呼地往门口的方向推。
温雁晚把东西收拾好,起身正要离开,余光瞥见陆潮生坐着不动,脚步顿了顿,没忍住,还是问了句:“你真的不去吃饭吗?”
“不去。”
温雁晚垂头看他。
少年鼻梁挺直,五官轮廓深,浓密的眼睫微垂,在阳光的点缀下,仿佛细腻的流沙,将眸光掩盖其下,看不清神色。
但那微微侧过去的小半张脸蛋,以及精致瘦削的下颌,却白得几乎晃眼。
让人瞬间就回想起,昨晚用力捏住它的细腻的手感。
他收回了视线。
“好,那我就自己去了。”
温雁晚一走,陆潮生没坚持住,立时瘫倒在了桌上。
他是真的没有胃口。
喉间干涩得要命,身子也一阵阵犯冷,不仅渴,还困。
尤其是温雁晚离开后,一股寒意陡然从尾骨窜上脊椎,冻得他头皮发麻。
心脏忽然发慌似的跳,唇瓣干渴得几欲裂开。
喉咙里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不断攀爬,又绵又密,干痒得几乎犯疼。
夏风从窗边吹进来,书页翻动,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