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主动献吻,倒不至于尴尬,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对方居然拒绝了自己,分明昨晚还那么……
胡思乱想间,司机已经到了校门口,陆潮生恢复了冷淡的神情,等司机打开后座的门,坐进车里。
陆潮生半夜被冻醒了。
38度的天气,他却起来开了空调。
裹着薄薄的空调被,陆潮生站在床上,脸蛋对空调的风扇使劲吹。
吹了没多久,他就热得汗流浃背,睡衣都浸透了,那冷意却像是渗进骨子里似的,仍冻得他直哆嗦,不减丝毫。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冷,渴,困。
既不像是得了风寒,也不像是宿醉造成的应激症状,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体温计量过。
36度6,不能更正常。
将体温计随手搁在床头柜上,陆潮生捂着被子,重新站回空调风扇下。
屋里没开灯,天边被厚厚云层遮掩,几乎看不见轮廓的朦胧的月牙,成为这片黑夜唯一的光源。
陆潮生侧头,看着窗外黑的树梢与夜空,出神。
这种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今天早上,他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身体就已经不对劲了。
或者更精确而言,是从昨晚,与温雁晚唇齿交缠、吸入了他的信息素之后。
想起下午那段神情恍惚的经历,陆潮生的眸色不禁暗了暗。
足足吹了两小时空调,陆潮生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住,凭着仅剩的那点意志,强撑着去浴室洗了个澡。
用几乎滚烫的热水又冲洗了半小时,陆潮生从恍恍惚惚地出了浴室,身体的寒冷仍不减半分,但实在困得受不住。
最后,他几乎是一边打着颤,一边抱着手臂睡了过去。
本以为睡一觉,身体会好点,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状态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想着今天考试,陆潮生还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强撑着去了学校。
一路上,各种信息素的气味呛得他喉间几乎犯呕。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封闭的环境加剧了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