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陆潮生从温雁晚微颤的眼睫上收回视线,安慰,“多久还清都没关系,我等得起,毕竟我们两人关系好,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拖欠我的……”
他故意将最后一个语调缓了缓,忽地朝温雁晚转头,眼睫微抬。
“你说是吗,阿雁?”
“咳咳咳!”温雁晚猛地咳嗽了几声,想到住院用的大几十万,只觉得胸膛忽地有些窒息。
他嘴唇动了动,“咖嚓”一声,苹果被切成两半,艰难:“嗯。”
只是“嗯”。
就是不愿意说“是”。
外婆不满:“‘嗯’什么‘嗯’,‘嗯’算个什么回答,给我好好说话!”
温雁晚:“……嗯。”
外婆气了:“又‘嗯’!又‘嗯’!你除了‘嗯’,还会说点别的吗?”
温雁晚:“……”
嗯。
陆潮生抬着眼睫,懒散看着他,只感觉格外有趣。
他故意逗弄:“没关系的,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得起的,毕竟以我们两人的关系,没有一辈子,也说不过去,实在不行,你干脆以身相……”
话未说完,唇瓣忽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堵住。
温雁晚将削好的苹果一半塞进了陆潮生嘴里,另一半则塞进了外婆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