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有权对你进行法律传唤,现在你涉险故意shā • rén罪被我们逮捕,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方队公事公办地念完词,拎起温文轩的衣领,朝身后挥手示意。
“把他带走。”
“是。”
朝队员们嘱咐完,方队又犹犹豫豫地看向了达鸿意:“意老,里面的受害人……”
达鸿意没有回答,是淡淡问:“取证完成了吗?”
“温家将手术台布置得十分仔细,里面有手术实时视频录播系统,经将从进手术室开始所有的画面都记录了下来,我们直接调取监控即可。”
“既然如此,那直接回去吧,”达鸿意最后朝手术室里紧紧相拥的两个孩子看了一眼,转身朝走廊外走,“孩子们明天就要高考了,今晚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至少等过几天再说。”
达鸿意都这么说了,方队也不好说什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温雁晚作为受害者,确实应该多多体谅。
待到人群尽散,夏夜重归于静,陆潮生从温雁晚胸膛前缓慢起身,察觉自己的双腿总算能勉强站稳,便大力扯着温雁晚的衣领将人拽起来,拉过医疗器材,就地给温雁晚洗了个胃。
陆潮生除了防身术和格斗术,医疗方面的知识也学过不少,像洗胃这类简单的操作他还是会的。
等到温雁晚胃中药物被全部除尽,温雁晚总算缓慢地清醒了过来。
“好久不见,潮生……”他眸光温柔地注视着陆潮生苍白的面容,嗓音沙哑地呼唤着陆潮生的名字。
视线瞥见什么,嘴边的话语忽地堵在了嗓子口,如同被冷水扑灭的柴火,彻头彻尾地凉了下来。
温雁晚看见,在陆潮生转过身去的前一刻,有什么晶莹的事物从陆潮生的眼角缓慢地掉落下来。
“啪嗒。”
恶狠狠地砸在了温雁晚的心口上,重如千钧,疼得几乎麻痹。
温雁晚曾经幻想过,许许多多与陆潮生重逢的场景。
他想,陆潮生可能会打他,可能会骂他,可能会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干脆不理他,但是温雁晚万万没有想到。
陆潮生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