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皱了下眉头:“别说了。再让他听见该怪严丛了。”
王伦喝了口椰汁:“也不是我非要说他什么。真的,大一开始欠到毕业,也真够可以的。不能严丛说不着急他们就不当回事。严家也没少他的日常花销零用。房子都是自己的。他一个月那么多钱,但凡能有点儿节制,知道自己欠钱,一个月存五千不行,存两千总行吧?这一年还两万四呢。四年也有快十万了。他就是压根没想过还钱这件事!什么等毕业了工作了再还钱。说得好听。我就不信他能离开严家的公司去外面找工作。到时候还不是拿严家的钱来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严翔从来不是一个把别人放在前面去考虑的人。对严丛来说,他能跟谭楠这四年的时间没有分开,而且依旧处处事事都把谭楠放在重要的位置,这已经让他“佩服”了。要不怎么说真爱就是真爱。如果上辈子不是这个两个东西害死自己,他都要为他们祝福祈祷了。
不过哥们儿说这个,他是知道好歹的。“没办法,白哥也说了,如果他俩能修成正果,那那些钱就当随礼了。不然怎么办?”
王伦皱着眉头,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这事儿也的确不是他能管的。为哥们儿抱不平是一回事,但人家那好歹现在还是一家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了。要不是知道严丛和白锦程都不喜欢严翔,他刚才的话都是不会说的。“反正你们别什么都忍让这他们就行了。严翔怎么样我就不说了。我就觉得那个谭楠不像什么好人。”
对此严丛没有发表评论。但心里给王伦点了个赞,毕竟眼光还是很准的。说白了,但凡是冷静的旁观者,都能看出谭楠不是个好玩意儿来。让男朋友跟寄养家庭的亲生儿子未婚夫借十万,还一点儿都没有要攒钱还钱的意思,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说他了,咱们晚上去听相声怎么样?”
相声当然好,但是王伦却想着:“别啊。这大好的月色,咱们怎么也得去酒吧嗨一下!难得你不在家,没有白哥在身边。不浪一把对得起自己的年少轻狂吗?”
魏震皱了眉头:“别了啊。我可受不了那地方的吵吵闹闹的。”
“你说的跟我说的就不是一个地方吧?”王伦嘴角抖了抖:“我说的是喝酒吃小食听音乐聊天的地方。”
魏震看着他:“你确定?”
王伦夹起一个牛丸:“我以牛丸起誓!”
“噗!”严丛笑出声:“牛丸招谁惹谁了。行,就去逛逛,出来咱们还可以去看河灯。然后泡个温泉浴再休息,明天睡到日上三竿!”
想有情调的喝一杯鸡尾酒的王伦计划落空。倒不是没去酒吧,而是酒刚被送过来,就有人在门口打起来了。听声音还挺熟悉,他这么个喜欢看热闹的人立刻跑出去看个究竟,回来就告诉严丛:“是那个谭楠,严翔又跟人打起来了。”
严丛一阵头大。不知道这惹事精是专挑自己在的时候找事,还是就是这么的巧,总之他不能不出面。万一再打起来要赔钱,还不是得从自己这里借?他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愿意总用钱收拾烂摊子。于是他赶紧走了出去。
此时严翔正把谭楠护在身后,怒目蹬着对面一个身材比较健硕的男人。“你敢做不敢当?!你必须跟他道歉!”
那男人差点儿气死:“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没有!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严丛这时候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严翔脸色微变。刚想开口,谭楠先说了:“这位大哥就无意中碰了我一下。是个误会……”
严翔火大:“什么无意中。肯定是故意的。”
男人深吸了口气:“我就根本没有碰到他!你们俩是不是有毛病?有病去看病,还是想碰瓷儿?!”
严丛赶紧劝:“这位大哥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这事儿我给您弄清楚。”说完他走到严翔面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家故意的?”
严翔理直气壮,一指谭楠:“他小声跟我说的。还说害怕,不想去酒吧了。”
严丛立刻看向谭楠。“你说的?”
谭楠这会儿骑虎难下。他本来是想引得严翔跟人打起来,最好是打伤了。然后严丛就在小镇上。他去找严丛借钱给严翔看伤。然后再制造一个让严丛和严翔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后再做一些手脚,争取可以拿到勒索严丛的照片。结果事情居然这么巧,严丛就在这酒吧里。
现在他如果说方才自己撒了谎,那严翔这边儿不好交代。他虽然对自己言听计从,但真不是彻底傻的。一旦他发现自己欺骗了他,那之前所有的好都得变成不好。那么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继续诬陷那个男人了。毕竟他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摸了自己,但对方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摸啊!反正他要看看,严丛到底是相信自己哈是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人。这倒也不错。“我,我们对面走过去,就感觉他摸了我一把。而且……还挺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