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还不能彻底得罪严家,他也还希望女儿可以得到严家人的青睐,从而得到另外一份钱财。所以他还是点了头:“那就辛苦爷爷了。”
白锦程现在正在京城,听完严丛的电话之后,他皱了眉头。“你是怎么想的?”
严丛真的很纠结。因为一切都跟上辈子爸爸中毒的时候一样,而且当时也一定有谭楠的身影,所以他真的觉得严翔现在就是中了毒。可问题是他对严翔是恨的。上辈子他为了谭楠亲手杀了自己。这辈子如果是谭楠亲手杀了严翔,这绝对是他们自己的报应,也是自己解恨的方式。可要让他选择知而不言,就这么看着一个自己痛恨的人活活被毒死,他其实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倒不是不再有恨,也不是不忍心。而是他真的觉得,知而不报跟自己的亲手shā • rén没有区别。这是道德层面的问题。白锦程这么问他,显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纠结。“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说,我应不应该当成不知道?”
白锦程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回到家,抱抱自己的宝贝。“既然过不了良知那一关,就索性说出来。报仇虽然好,但让自己受到压抑就不应该了。那不是惩罚自己吗?而且他中毒了,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毒从哪里来的?他为什么下手要毒严翔?这些都是警方要调查的事了。而且下毒是刑事案件,如果毒素被证实是可以致命的,哪怕是□□需要长期服用才可以导致人的死亡。但如果下毒的人是他最亲近的人,那就足以说明他有谋杀的意图。最低限度,咱们可以以正当的手段来解决掉一个恶毒的仇人。”
严丛瞬间眼睛就亮了。“对!你说得太对了!”
听到严丛这个声音,白锦程就知道严丛的状态了。“不过现在别说。这毒也不是一两天那就能出事的。再等等,等到他下一步恶化的时候你再说。不然现在毒要是还不深,你说了反倒容易被谭楠跑掉。这就不好了。咱们得让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无人查知,然后好继续胆大的继续做下去,这才能一击即中。”
有了白锦程这个主心骨,严丛心里的不踏实也消失了。而这件事也很快就传到了简森的耳朵里,他还特意给严丛打了个电话。“那个严翔进医院了?”
严丛有些意外:“你都听到了?”
“嗯。车队那边有人看到谭楠跟一个男人在吃饭,还听见他们说了两句严翔病了的事。他回来就跟我说了。严重吗?”
严丛说:“医生说是急性酒精中毒加上压力大。目前没事,已经快出院了。”
“啊。原来是酒精中毒啊。我还以为他说的什么毒是被人tóu • dú了呢。”
严丛眉梢一挑:“怎么回事?”
“就是听到谭楠跟人说话的时候,听到那个男人说毒性不大怎么的。毕竟是路过隔间门口的时候听到两句,而且声音很小。要不是因为他上次是跟着我去派出所接人去的,听谭楠骂了一大堆。他也认不出是谁。而且‘毒’这个字吓他一跳,才记住这么两句。”
这件事严丛当然没办法跟简森说。更何况既然简森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活法,他也不会让他再趟这个浑水。想想上辈子这个时候,简森已经在严翔的怂恿下去kè • yào了,这辈子他有一个好妻子,也有了可爱的孩子,还是让他好好过日子吧。“哦。那就是听岔了。他是酒精中毒。这次情况不严重,但是如果再继续喝酒就得要命了。”
简森咋舌:“分走那么多钱还不知道好好过日子。什么应酬能让他一个这么大的老板喝成这样啊?这就是作呢!我告诉你啊,以后他就是把钱都赔光了也别再给他。他不配!你也没有那个义务!他都拿走你够多的了!”
严丛:“嗯。我知道。对了,过几天天天生日,锦程正好能回来,一起吃个饭,给孩子庆祝一下。”
简森乐了:“那感情好。就是……叔叔婶子能乐意吗?怎么说爸也得在啊。”
“没事儿。我会先跟他们说的。地方我安排,然后我跟嫂子说。”
“你俩倒是聊得好。见天说话。”
“那是。嫂子是个性格特别好的人。”
简森憨憨地笑了起来:“我没想到自己以前那么糟糕,老天爷还能给我这么好的媳妇儿。”
或许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谁知道呢。至少上辈子有了钱挥霍之后的简森虽然女人不断,但却没有婚姻没有家庭没有孩子,也没有这个好女人管着他守着他。而现在他自食其力认真工作赚钱,不能大手大脚,但活得真实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