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翔不出去,这件事有两个好处。首先当然是严翔不回公司,谭楠就要负责全部,他要转移资产这是最方便的情况。其次当然就是严翔可以不用经常看到谭楠。以他的演技和性格很难做到长时间对着谭楠不露馅。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更好的清理身体里残余的毒素,其实也就是自然代谢排除。这三个月的时间,既可以让严翔的身体康复如初,也可以给警方和谭楠都空余出时间。
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白锦程高薪聘请来的那位律师拿到了谭楠转移资产的证据。而谭楠完全没想到,严翔说他请来的一位管理顾问,居然是一名专门打经济官司的律师。而且这个律师身边的另外一个助手还是警察!
经济犯罪也是非常严重的案件。而警方还在谭楠的叔叔谭何易家里找到了一个保险柜,这个保险柜的钥匙在谭楠的身上带着,而密码锁的号码是谭楠自己的生日。保险柜里有一个小药瓶,里面就是那种有毒的植物提取物。但经过检测,这种提取物应该是属于半成品,虽然也可以做到下毒的效果,可把这个东西放进去,会有很明显的墨绿色颗粒,应该一般人看到这个东西都不可能吃下去。毕竟这种半成品有大部分是不溶于水的。
那也就是说,要么,严翔瞎到这样的玩意儿放到眼前都能吃进去。要么就是在下毒之前有继续提纯。而很显然谭楠自己并不能做到这件事。那么目标就直接转向了跟谭楠有过金钱交易,又能很轻易靠近严翔的那个人,贺襄平。
贺襄平是在自己家里被捕的。警察进来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平静,就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又好像终于有什么事情可以放下了一样。到了警局他也没有给自己争辩,而是坦白承认了自己替谭楠做这件事的始末。
原来在金钱交易之外,两个人还的确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而谭楠拿着录像,要挟他必须要为他做他需要做的事情。贺襄平说:“虽然我自己也不无辜,但谭楠这个人真的很可怕。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你们能想象吗?他用他自己的不雅视频来威胁视频里的另外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还不得不就范,我每当想起这件事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在梦里,总是梦到他shā • rén都不眨眼。”
贺襄平的坦白让谭楠也没有再继续硬挺的希望。但他的坦白就想牙膏一样,得一点点挤。你不问的他绝对不说,你问了的他也得让你费劲力气才能说出一星半点儿。证据不拿到他面前,他就闭口不谈。所有问题都避重就轻。唯独下毒人证物证都在,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才承认的痛快。
“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不如问问他为什么跟我结了婚,我都给他生了孩子。他心里还只有他那个养兄弟!跟我睡在一起的人是他,半夜喊着严丛名字的人也是他!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他却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是,shā • rén是犯法。可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把我抛弃!然后再落得一个一无所有!”
严丛也没想到谭楠的口供里居然说到了自己,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情况。他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白锦程更是气得不行,而且直接就去医院找了严翔。
人都抓了,自然这些事严家的三位长辈也就知道了。这会儿何雨雯和严家安包括严老爷子都在医院这边。看到白锦程脸色不好的过来,他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怎么了?”严家安问。
白锦程说:“谭楠承认了下毒的事情。但是关于转移资产的事他还在挤牙膏。另外还有毒是怎么来的这些他都还没有交代完。”
一听真的是谭楠下的毒,所有人都眉头紧皱。大家都有一个不解,那就是严翔既没有出轨,也对谭楠言听计从。怎么就非要弄死他呢?
白锦程也没等到大家问,然后就说:“爷爷,爸妈,我有点事情需要单独问一下严翔。您三位能先回避一下吗?”
三个长辈都皱了眉头,但也没有多问。他们很清楚白锦程的为人,如果不是不应该让他们知道的,他不会让他们回避。于是三个人就先去了这层楼西侧的休息厅。
单独跟白锦程共处一室这是严翔最不舒服的事情之一。而且白锦程的脸色不善,他想也知道没好事。“你要跟我说什么?”
白锦程坐在沙发上:“你知道谭楠在警局承认他下毒的时候,说的原因是什么吗?”
严翔猜测:“觉得钱都得是他自己的?”
白锦程说:“不是。他说你在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他怕你把他给甩了让他一无所有。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