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太不像样了,也不看孟家是什么身份,甩什么脸,以为是对虞昭昭啊。沈珍珠立马一脸歉意的对着孟夫人说,“娇娇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忙去了。不过不管有什么急事也不该这样。”
“思悦,我这就让娇娇过来给你道歉啊。”沈珍珠说完,就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李嬷嬷说,“快去把大小姐找过来。”
孟思悦直接打断,“不了,今儿个天气好,昭昭姐陪我去‘宝月楼’一样的,娇娇姐有事忙就不打扰她了。”
“是啊,娇姐儿有事就别打扰她了。思悦贪玩,又是小孩子心性,昭姐儿跟她一起我就放心了。”孟夫人将话接过去说,边说边打量虞昭昭,这一打量就不得了了,这姑娘长得好看过头了。
前些日子女儿受了风寒昏迷了几天,一直不见醒,御医来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府上一片死气沉沉,傍晚的时候女儿忽然醒了。
孟夫人这才觉得活过来了,她跟相公琴瑟和鸣二十载,生了一子一女。特别是这个女儿,当年是拿命换来的,生下来后更是捧在手心里,哪怕要天上的月亮她也会试着摘一摘。更何况只是想来侯府找虞昭昭呢。
思悦说她在昏迷的几天里像是过完了一生,梦里虞昭昭是她的救命恩人,帮助了她许多。而如今虞昭昭是侯府庶女,日子不好过,她也要来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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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出了府,虞昭昭拉着孟思悦直接往城外的破庙去,果真看到了又冷又饿,昏迷不醒且有些发热的李智。
明年春闱的状元郎。在半路上就被土匪抢光了盘缠,这天寒地冻的,能走到京城外已经很不容易了。
城外的破庙早就荒废了,在此借住的基本都是乞丐,里里外外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和恶臭味,夹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作呕。
孟思悦把鼻子捏得死死的,“你来这干嘛啊?看这个乞丐吗?”
虞昭昭平静的“嗯”了下。
闻言,孟思悦一脸惊愕,“看他做什么啊?”
虞昭昭:“你好好看看。”
“看什么?”
“看他是谁?”
孟思悦看虞昭昭一脸认真,也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这才低下头去看脚旁边的乞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抬眸问:“不就一个乞丐吗?”
“难道跟别的乞丐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虞昭昭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他是明年春闱的状元,李智!”
“李智???!”孟思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名字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一狡猾的老狐狸,没想到年轻时候竟还沦落到这般田地过。
虞昭昭说着就让护卫来将李智背起来放到马车里,进了城连忙找了家医馆,又给他喂了一些食物,接着虞昭昭又去租了个能遮身的地方。
一行人跑上跑下,累得够呛,终于弄好了,孟思悦一脸不乐意,怨气连天,“干嘛要管他啊?又不是什么好人,还不如让他在那饿死冻死。”
她可没忘,上辈子李智是怎么折腾她们的,怎么拉都没用,一张嘴巴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到最后虞昭昭不得不放弃李智。不过好在李智也没站在皇后那边,即使这样,孟思悦还是对这个男人颇多怨言。
“主要是他死不了,还挺有能耐。”虞昭昭耸了耸肩,继续说:“就当做个顺水人情。总归没有坏处。”
不一会儿,李智醒了,睁眼就看到两个好看得像朵花的姑娘,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以为是眼花了,又看了一遍,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
孟思悦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斥道,“看什么看?傻子。”
李智捋清楚了,这不是梦,更没有眼花,眼前的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凶了点,他忙别开眼,起身作揖,“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孟思悦下巴一抬,“谁救你了,谁想救你,要不是她,你就是奄奄一息的倒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好看的姑娘就是凶。李智也不接话,只是顺着孟思悦的目光看向虞昭昭,又一次作揖,“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虞昭昭轻勾唇角,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孟思悦轻哼了声。什么举手之劳,累死累活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趟就忽略不计了吗。还想说什么就被虞昭昭制止了,看着她装作不认识的问李智是哪里人?多少年岁?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