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音色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轻,那般柔,“还是不吃?”
虞昭昭不应。
许久,裴问放开她,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发现已经倒出来了。他没生气,只是让人来收拾,又让厨房做碗一模一样的粥过来,很快来了。
他端着,一手拿勺,舀了一勺,放凉,又吹,徐徐送到虞昭昭嘴边,“张嘴。”
来送粥的人都惊呆了,忘了原路返回。那表情,好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对峙了好久。
他越这般温柔,柔情。虞昭昭心里发慌,瘆得慌,就在那愣神之际,一勺暖呼呼的粥强势而来。
虞昭昭憋屈的吃了。后一勺又一勺。再后来都豆子大般的泪珠从眼眶滚出来,落入碗中或勺子里,混合着粥又入了她口。
“裴问,你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告诉我好不好?”她不是裴问的对手,深知。虞昭昭又道:“要怎么样才可以放我走?”
“当我三岁小孩呢?”裴问说着最温柔的话,眼里却一片狠戾。顿了下,继续说:“记得上辈子?嗯?”
“说吧,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虞昭昭浑身无力,百口莫辩。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说的都是事实,确实荒谬了些,但我没必要骗你。而且对你也没有形成伤害,你为什么不信?”
“我能猜到,你在找一个女人。可能我跟那个女人长得有一点相似,但是我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我真的真的不是她。”
——
虞昭昭有一句话说得对,不管她做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有多荒谬,都没有伤害他,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裴问想,确实是这个理。尽管他一直梦到虞昭昭,但身体方便确实没出现问题。就是只梦到她,细想这事令人发指,太荒谬了些。
但事情就是发生了,他正在经历。
裴问想了半宿,依旧没什么进展,浑浑噩噩间睡着了。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天,红墙绿瓦,他走在通往宫外的夹道,迎面而来一轿撵,边上宫女太监一干人,浩浩荡荡。女子穿着粉锦折枝海棠群,妆容精致,姿态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