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又是第一个世界乖巧听话的陈栖。”
锋利淡漠的审判官微微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颚,轻轻道:“但巧得很,我哪一个都不是。”
他既不爱燕寰,也不柔软。
审判室内变得安静了下来,被审判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垂着头。
半响后,陈栖微微抿着唇,瞥着默不吭声的男人。
又过了半响,椅子上的男人还是没有说话。陈栖带着点警惕对着男人警告道:“你别给我发疯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再跟他来撒泼这一套也没用。
就算搁地上给他嚎上一天,他也绝对不会再理会。
椅子的燕寰慢慢抬头,沙哑道:“乖?”
“从画室里出来时,凶得我都不敢走进去。”
“这也叫乖?”
男人桀骜的眉眼上带着了些无可奈何,继续无奈道:“让你给我系个领带,差点给我勒死。”
结果最后还不是戴着那个丑了吧唧的去开了会,被全公司的人盯了整整一个下午。
“陈栖,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他一次又一次地心动,一次又一次的被清理程序清理,却依旧能硬生生撑到了审判处的人忍无可忍的地步,才下定了决心紧急停止结束任务。+
甚至在第二个世界,他不仅接受了陈栖只是为了任务而来,还希望陈栖得到自由,心甘情愿消失。
燕寰没说在第二个世界最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微微靠在椅子上,只认真轻轻道:“我分得清的,陈栖。”
从一开始,先动心的人,从来都是他罢了。
想到这,燕寰就咬牙沙哑懊恼悔恨道:“我…第一个世界……”
男人的喉咙像是烙了一块滚烫的铁,无论如何都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栖说他干的事。